“你叫什么名字?”
葛院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上下打量着赵栓柱。
保安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不怎么合身,尽管赵栓柱每天尽量打扮自己,可是他的言谈举止怎么也去不掉一股土腥味儿。
内科楼只是卢汉市医院众多科室之一,葛院长日理万机,不可能事必躬亲,因此他不认识眼前这位保安。
“你在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还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哪个科室的?还有你,你,还有你,都是哪的啊,你们是不是想闹事?想跟我赵栓柱比混蛋的人,还没出生呢,都给老子站好,乖乖地都给我去保安室听候处理!”
赵栓柱当初进城时,曾经饱受城里人的白眼,如今大小也是一个主任了,虽然只管着四名保安,那也别拿保安主任不当干部不是?
更何况,现在正是他这个小小的保安部主任大显神威的时候,此时不装*,过后徒伤悲。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葛院长有点儿火大了,他没想到自己辖下的科室,居然还有这种形同乡下土混子一般的保安,他暗自下决心回头一定要好好整顿一下外科楼。
“啪。”
随着一声脆响,葛院长捂着脸愣了,正不停地朝赵栓柱递眼色的赵主任吓傻了,就连齐震等人也是大皱眉头。
“嘿,赵哥今儿够威风,你看这群人一见到咱们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其中一位保安小声跟同伴说道。
“可不,你看那老头,也不知道是哪个科室的,今天可真够倒霉的,碰上赵哥,也不知道这张老脸能不能受得住?”
这位同伴同样小声回应。
“赵哥哪天不威风?有咱们几个在,闹事的患者家属都绝迹了,看来赵哥的确是赵主任的福将啊。”
第三个保安也小声地应和道。
“不对啊,我看这老头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第四位保安来市医院工作,比赵栓柱还要早,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干了好几年一直是一个小保安,但丰富的工作经验,使他的眼力见远胜赵栓柱这种智商感人的家伙。
“葛院长,您不要紧吧?”
第四位小保安充分发挥出了职场老人的优势,他苦苦从记忆中收索,终于确认了被赵栓柱一橡胶棒抽在脸上的老者是谁了。
这就叫人老j诈,他并不设法提醒赵栓柱,还有那三位同事,而是独自向葛院长示好。
葛……葛院长?
刚刚还在为赵栓柱暗地助威的三位保安,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赵栓柱还没从用橡胶棒抽打人脸带来的快感中走出来,一下子被这位最老实最没存在感的手下给弄蒙了。
哪个葛院长?
赵栓柱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叔叔,外科赵主任。
本来赵主任对赵栓柱这个r盾非常满意,随叫随到,不止一次帮他打发闹事的患者家属,可是没想到再舒服的鞋也有扎脚的时候,这下可倒好,不由分说,上来就抖威风,还……还用橡胶棒抽葛院长的脸。
你一个小保安,居然用橡胶棒抽打单位一把手的脸,这八成是要上天啊!
赵栓柱虽然愚钝,面对自己的叔叔屡次用眼神暗示均不能领会其意,这才摆了这么一个大乌龙,但他不傻,看着叔叔脸上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关键点。
卧槽的,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赵栓柱脸上的r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鼓足勇气,费了好大劲才扭头将视线转移到刚刚被自己用橡胶棒抽脸的这位老者身上。
一条巴掌长、香肠宽的红印,就像是女人的口红印一般,非常刺眼地趴在葛院长的左脸上。
甚至这道红印正以r眼可见的速度隆起,而且葛院长连疼,带气,脸上的r就像是受了寒一样连续抖动。
很显然,葛院长脸上的“记号”,正是自己的杰作。
葛院长的样子,看得赵栓柱心里直冒寒气,趁着葛院长还没发飙,他赶紧出手补救。
“葛……葛院长,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吧就是急脾气,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的脸还疼吗?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咱们医院患者家属闹事得太多,您消消气,回头我请您吃饭。”
赵栓柱开口求饶的同时,竟然还非常温柔地朝着葛院长的这张老脸伸出手,试图帮葛院长按揉那道红印,却被葛院长果断打开。
“滚……嘶……”
葛院长这一开口,牵动脸部的肌r,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使葛院长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伤处。
“葛院长,念在栓柱年少无知,再给他一次机会,保证以后一定改掉这种简单粗暴的工作作风。”
赵主任也赶紧开口替自己的侄子求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你的侄子吧,他入职手续就是我签的字,在这之前我没见过本人,你信誓旦旦说这个人本质不错,我居然就相信了,你说我算不算是咎由自取?你觉得把年少无知这四个字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合适吗?”
葛院长顾不上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并以吹气球一般的速度肿起来,用一双冒火的眼睛瞪着赵主任。
“我……我……”
赵主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葛院长的发问,就把这一腔子怒气都发泄到了赵栓柱的身上,一个耳光把赵栓柱打了个踉跄。
“不长眼的混蛋东西,你特么的连院长都敢打,这保安当的真够威风的啊,从现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