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库说着,面色凝重地一拍肖鸣的肩膀。
在升降梯门口等着他俩的这两个人,眼神冷漠地一齐看向肖鸣,把肖鸣看得不由自主打了冷战。
“两位师兄,不知道可否开始?”
别看秦库平时总是一副霸气总裁的样子,在这两个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嗯。”
其中一个头发稍有些花白的人,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好像秦库在他面前,连孙子都不如。
肖鸣在害怕的同时,不由得对这两个人的来头大感兴趣。
但直觉告诉肖鸣,在这种场合之下,好奇心只会让自己死得快,只能强行压抑心中的好奇,和对未知的恐惧,低头垂首站在秦库的斜后方。
另外一位稍显年轻,他毕恭毕敬地跟在花白头发身后,自诩为ry县一哥的肖鸣,则显得最没存在感,跟在最后。
肖鸣一路上不时偷眼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原本是地下停车场,因为刚建成时,出现了地下水渗漏的问题,部分弃用,没想到被秦库建成这么一个隐秘的场所。
几个人走了一段距离,再朝侧向一拐,走到一处四根承重柱当中。
地下室的上方,吊着一盏卤硒灯,灯光惨白而雪亮,不但把这里的一切照得通亮,连人们的面孔也被照得像是贫血一般。
当肖鸣看清楚灯光下的东西时,不由得一愣。
四个承重柱当中,放着一个大号的铁笼子,就像是动物园用来关猛兽的那种巨大的兽笼。
但肖鸣看出这个大铁笼子是专门制定的,每根栏杆,足有保温杯粗细。
如果是兽笼的话,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粗的栏杆,别说关住普通的猛兽,哪怕是霸王龙,也别想从这种笼子里挣脱。
更令肖鸣心下悚然的是,铁笼那保温杯粗细的栏杆,每一根都带有不同程度的弯曲,就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撞击过的一样。
甚至栏杆和笼子的地面部分,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滋……”
肖鸣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接下来肖鸣更看不懂了。
因为笼子里关着一个人。
这个人背靠着保温杯粗细的栏杆,头垂着,如同癫痫一般颤抖着,还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显然这个人承受了相当大的痛苦。
肖鸣是个老江湖,他一看就看出这个人是毒瘾犯了,一身的伤痕,显然是毒瘾发作时自残所致。
可为什么要把一个瘾君子关在这里,而且还用这样超常规的笼子关起来?
秦库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帮一个瘾君子强制戒毒。
“秦老板,因为那批货耽搁了时辰,我这才联络老家那边,差人把药捎过来,你也别多想,时不我待啊,家主一直催得紧,你我之间可要多尽心才行啊。”
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一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传来。
肖鸣这才注意到,那片阴影处,放着一个仿古红木圈椅,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说话间,站起身走到几个人的近前。
此人一头飘逸的长发,散披在脑后和两肩,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脸上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跟人以一种怪异之感,特别是他那双吊稍眉,跟此人的性别年龄极不相称,上唇两边各有一绺长须,下巴上也留着一绺长须。
再看他的身上,居然是带有华夏古风的交领上衣,衣襟一直盖到膝盖,尽管不是宽衣大袖,和现代化的服饰相比,给人以穿越的既视感。
蓄发、蓄须,穿古装,面容保养极好,按理说多少应该带着几分仙风道骨才是。
可是在肖鸣看来,怎么看,怎么透出一股邪气,令人不寒而栗。
“大师,这才几天不见,功力又见长了!”
秦库跟这个带有几分邪气的人一照面,当即马屁奉上。
“大师不敢当,我不过就是家族的一个炼药师而已,都是给家主办事的,只要大家尽心尽力,家主难道会亏待我们吗?秦库啊,我感觉到你的气机,你也有进步啊,看样子挺下工夫的吗!”
“是是是,大师传给我的那套功法,我天天在练,真的不一般啊,我感觉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精力也充沛得不得了。”
秦库说着,不自觉流露出兴奋的表情来,似乎他提到的什么功法,真的给他带来了脱胎换骨的表现。
“哼……嘿嘿……”
被秦库称做大师的人,显然是不屑一顾。
“秦库,你要是仅仅满足于此,当心老家那边把你当成弃子,武道一途,永无止境,你可得用心啊!”
“大师,弟子一定要勤学苦练,争取早日入道。”
秦库被这位所谓的大师颐指气使,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相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入道?
大师的嘴角边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嘲讽。
连秦老家主,才半只脚堪堪踏入明道,你一个秦家的旁支子弟,还想着入道?
整个秦家步入入道这一境界的,人数不超过一打,你秦库步入武道实在是太晚了,全身的经脉都已经定型,终极一生,能达到武道后天中期,就算烧高香了。
大师是不会告诉秦库这些的,这等于给秦库画了一大饼,使秦库心怀虔诚地追随武道秦家,毕竟修习武道不但路途漫漫,同时也极其费钱,单是用来淬体的药物,耗费的钱财足可以让绝大部分土财主哭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