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齐媱当即被气红了脸,气咻咻地瞪着张母。
“哟,这谁家孩子啊,我自个说自个的话,你接什么茬啊,我只见过捡钱捡东西的,还没见过捡骂的。”
张母早年在市井上可是出了名的泼妇,这种嘴巴上的战斗最擅长。
“你在说谁小家子气?”
江左也不干了,刚才把礼金塞给张晓时,早就一肚子不痛快,现在张母明目张胆酸齐震一家人,他更不能忍了。
“我说孩子,你不进来就算了,怎么着还想帮他们一家人出头吗!”
张母主要是想针对齐震一家人,对于江左的态度,表示有些惊讶。
毕竟这些同学都随了张晓的礼,所谓拳头不打笑脸人,张母还真不愿意在这个场合下跟张晓的同学翻脸。
“大……婶……我读书少,不明白大……婶说谁小家子气,我想请教一下。”
江左说话时,故意将加重“大婶”两个字的语气。
张母的嘴角,不明显地一抽抽。
她虽然清楚自己已经到了大婶的年纪,可是作为女人,最不高兴地就是别人说自己老,但对方毕竟是儿子的同学还随了礼金,来者都是客,便硬生生忍住没发作,随意摆摆手说道: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有针对谁。”
张晓紧忙走近江左,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先谢谢你捧场,不过我还恳请你别找事。”
“张晓,到底是谁在找事你心里不清楚吗,嗯?”
刘仁一拍张晓的肩膀,同样压低了声音质问。
“这……”
张晓被问得哑口无言,说到底,要不是自己的妈到人家门前笑话人家寒酸,大家完全可以相安无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别忘了,张晓,你还欠着齐震一条命呢。”
张晓险些丧命于车轮之下的那天,一位见证了这一幕的同学,也凑近张晓,提醒他。
“我……”
张晓更加哑口无言,对于齐震的救命之恩,张晓当然记在心里,可事实是,自己非但没有报答齐震,反而为了自己的面子,跟着母亲一起踩齐震,这事放在哪儿都说不过去。
因为自知理亏,张晓干脆采取逃避的办法,丢下所有的同学转身进了宴会厅。
张母也觉得自讨了一个没趣,也准备转身进宴会厅招呼客人。
这时候江左和刘仁为首的同学们依次塞礼金跟齐震,都准备随完份子之后离去,齐震就像是八爪鱼似的,手上的动作很快,不断将礼金推回去。
没准备足够的酒席,让这些同学连口酒水都喝不上,齐闰觉得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儿子了。
都怪自己这些年穷惯了,就用穷人思维办事,哪里能想得到儿子的人脉如此爆棚啊。
属于高考状元的升学宴,明明应该风风光光的,现在却落了个这么一个窘境,别说齐闰,就连刘菲和齐媱也都自责不已。
就在齐震手忙脚乱地不断推脱同学递来的礼金同时,又一拨人到了。
为首的是陈政龙,接着就是谢恬、衣紫楠,然后是吕慧婕领着二十多个鸿飞高中的同班同学。
“老大,你可想死我了。”
陈政龙一见到齐震,当即一个熊抱。
看到陈政龙、谢恬、衣紫楠,还有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鸿飞高中的同学,齐震当即感觉到一阵头大。
天地良心啊,除了父母通知了跟他们有人情往来的亲友,自己可是半个人都没通知啊,天知道帮家伙的消息咋就这么灵通,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没准备请这么多客人,可是既然他们来了,总不能让他们连一口酒水未沾就走人吧。
“呵呵,政龙啊,我也很想念你,不过不是现在……”
齐震不由得一阵苦笑,还示意陈政龙看看自己的升学宴,只准备了一个包间,三桌酒席。
“啧啧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考上文科状元,却办大学漏子的事,也不到处打听打听,谁家孩子上学办升学宴就摆三桌?知道的呢,是你们低调,不知道的那简直成了汝阳县的一个笑话了!”
始终留在张晓升学宴宴会大厅门口的张母,看到齐震一家人焦头烂额的样子,别提多开心了,尤其是看到又来了一批貌似学生的人,在齐震一家所在的包间门口,竟然拥挤了六十多人之多!
而且今天除了齐震和张晓,还有一家在这里举行婚礼,一家在办寿辰,不可能临时调配宴会大厅给齐震一家使用了。
看样子,真的会像是张晓的母亲说的那样,成了汝阳县的一个笑话,相信齐震一家人,除了齐震靠了一个高考状元,想不出名都难了。
“我说她是谁啊?”
陈政龙觉得那个中年妇女说话这么这么不受听,尤其是“大学漏子”这个词几乎没人用了,但陈政龙了解,不就是落榜生吗,
把高考状元跟落榜生相提并论,陈政龙认为这是对齐震最大的侮辱,侮辱了齐震,就等于侮辱了他陈政龙。
于是陈政龙皱着眉头,伸手一指张晓的母亲,扭头问齐震。
“装逼犯他妈!”
齐媱没好气地抢答道。
“哈哈,我看像,真是太贴切了。”
陈政龙拍手叫绝道。
“哎哟我说你们怎么说话呢!”
张母听到齐媱和陈政龙一唱一和,这下可不干了,双手叉在水缸一样粗的腰上,准备再跟齐震这边的人吵上一轮。
“妈,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