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说:“我挂了。”
“宝宝待会儿见。”
这个曾经让她恶寒的称呼,沈清眠听着听着也习惯了。
她坐直了身子,开始穿起了衣服。
……
等她收拾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郝凡没了睡意,坐在床上玩手机,见沈清眠准备出门道,“去约会啊。”
“嗯。”
沈清眠道,“大概晚上回来,记得给我留个门。”
“好,快去吧,以后让你家那位别按喇叭了。”
沈清眠点头,“我会好好说说他的,今天的事情,抱歉了。”
“没事儿,谈恋爱嘛,都有个热情似火的时候。”
沈清眠拿了袋垃圾,轻轻合上了门。
……
沈清眠走后,郝凡撤下了笑脸,撇了撇嘴角,“时景云不过是图新鲜,等厌倦了她,肯定会把她给甩了。”
陈艾放下了在背诵的英语书,“凡凡姐,别这样说清眠,被她听见了不好,我看时景云对沈清眠挺好的呀。”
“她又不在,我说说怎么了,”郝凡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王子和灰姑娘的幸福生活,在这个社会是不存在的。他们就是图个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就会找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谈婚论嫁。”
陈艾不说话了,只轻轻的应了声。
郝凡是个长相娇艳张扬的女孩子,原先说话没有那么刻薄。
她遇人不淑,和有钱多金的公子哥谈了场恋爱。
那个公子哥本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好的时候是真对郝凡好,她喜欢什么,他就一股脑往她这边送。
时间长了,他难掩本性,和身边的女性朋友暧昧了起来。
郝凡是个火爆的性子,当场就和那公子哥闹了起来。
没成想公子哥吃软不吃硬,郝凡说分手,他立即就同意了,甩袖离开。
两个人冷战了一段时间,最后郝凡受不住了,去找了那公子哥,谁知道和她分手的第二天,人家就找了个新女友,正恩爱着。
郝凡又闹了一场,两个人是彻底断了。
从此以后,她就对沈清眠的恋情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不过是背着沈清眠说的就是了。
……
红色的车子内,时景云的腿像个大爷似的搁在方向盘上,在玩着手机。
等沈清眠敲了敲车门,才发觉到她来了,他立马就把车门开了,让她走了进来。
车内暖气充足,熏得人脸红红的,沈清眠摘下了口罩。
时景云看着沈清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顶毛线帽,耳朵上是毛茸茸的耳罩,脸颊浮现出红晕。
勾的他的心湖一荡一荡的,他俯身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就是吧唧一口,说:“宝宝,你真可爱。”
沈清眠对他的动手动脚习以为常了,捏了捏他的脸,“你也可爱。”
也仅限于动手动脚了。
她不能和时景云不能有实质性的接触,甚至连动情这类生理反应都不行。
她会浑身发冷,身体就像在冰尖上滚过,疼得让她呼吸不过来。
疼痛初次发作的时候,时景云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煞白无比,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跑了没几步,他智商上线,把她放到了车里,送她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途中,沈清眠就缓了过来,感知不到一点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