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温柔了,把我扔这里也不怕我着凉感冒。”秋澈揉着太阳穴嘟囔了几句。
“装醉你还有理了?”酒吞在玄关穿鞋。
秋澈跑过来拉住他,很是真诚地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陪我喝几杯。”
酒吞面无表情回望秋澈,后者耸耸肩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几乎一杯都没喝。”
这段时间他们有了交情。秋澈如愿所偿。重新摆了一桌简单的下酒菜,一些度数不高的酒。
一边闲话几句一边喝酒,对坐的两个人各有心思。
秋澈心想,真好,不敢多奢望了,只愿年年有今日。
酒吞暗想,千杯不醉的人怎么装醉?今天这戏真难。
鬼王干掉了所有的酒,假醉猫鬼王上线。秋澈有点儿懵。他没有灌醉心上人的意思,只想心上人在生日陪陪自己,哪想一个没注意,酒全部进入对方的肚子。
或许是心情不好吧。秋澈心中叹了口气。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他有不开心的事只藏在心里借酒浇愁都可以,就是不愿意跟他秋澈说一说。
秋澈的多想,酒吞半点都不知道。他开始撒酒疯,嚷着还要喝,一脸不爽加狂躁地催促清醒人秋澈去买酒,否则他就没完没了。
富人区附近哪有卖酒的。秋澈见酒吞疯得很厉害,安抚不了干脆说开车去最近的地方卖酒。
喝酒后不宜开车。酒吞有常识的。正琢磨怎么把局面拉回来,就听秋澈在打电话叫司机。
酒吞真的有点懵。等到秋澈婆婆妈妈嘱咐完,拉开门离开,他更呆了。
那话怎么说,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意,后者在前者面前酒醉,那就是给出的机会。
但人家秋澈正人君子,不仅经得住考验,还主动离场免得把持不住——别以为酒吞没看出来,明明可以叫人去买酒,秋澈非要脱|裤子|放屁地自己也跟着去,这表明秋澈有意避开!想想醉得脑子发昏的某人,一个人呆着,指不定没一会儿就消停地躺倒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比起活蹦乱跳撒酒疯好收拾多了。
酒吞磨牙——这特么还是那个初次见面就撩他让他脱|光|衣服当缪斯的王八蛋吗?
一计不成,幸好,酒吞还有坑他自己的后备计。
酒吞黑着脸在秋澈家里翻箱倒柜找一样东西——多日前他通过其他途径曲折地将一瓶酒送到了秋澈手头。
说到这儿,酒吞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作案’的绝佳辅助工具都有了,秋澈却不用!
他是不是该狠狠地夸一夸这块灵魂碎片品格高洁柳下惠在世?
酒吞不怕秋澈回来看到屋子乱糟糟的起疑。放任一只醉猫在家里,就该做好看见自家乱成一团的心理准备。
费了好大功夫,酒吞在卧室的衣柜角落找到那瓶酒。
他瞅了瞅,心想,他也算不容易了。然后‘豪气干云’地一口闷掉!
他扔掉空酒瓶,心想,为了碎片,节操和脸皮,两者皆可抛!!!
秋澈在外面兜了一会儿圈,回来时心里在祈祷酒吞最好安安稳稳地睡了,否则太难对付,结果一开门,家里狂风过境的样子,让他一时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
他头疼地满屋子乱找,终于在卧室里被翻出的一大堆衣服里找到人,温声细语还未出口,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瓶子,被扯动的某条神经霎时绷直!
“你怎么喝了它!”秋澈原地跳脚,活像酒吞吃了一吨炸|药。
酒吞知道自己喝了什么,这会儿他需要演出一副极不耐烦地姿态。于是他瞅着大呼小叫咋呼呼的秋澈,不高兴道:“你居然藏着酒不给我喝!”
醉猫在人家里乱翻,还倒打一耙,秋澈吃瘪。他看酒吞摇摇晃晃站起来,仿佛鼻子特别敏锐的某种生物,摸索到客厅里喝秋澈买回来的酒。
“你身体还好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吧?”秋澈感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酒吞知道秋澈问的是什么。他挥手把凑在他身边的秋澈当嗡嗡乱叫的蚊子一般挥开,粗鲁地道:“老子好得很!”
秋澈看酒吞生龙活虎的,没有软化成水任人所为的苗头,明白自己那狐朋狗友的话不靠谱,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口气,他呆呆地坐在一旁看酒吞喝了一罐又一罐,回神后赶忙拉住酒吞的手。
“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秋澈真心实意地问——也就在这种心上人犯迷糊的时候,他才敢这么直白地问。
酒吞打了个酒嗝,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缓缓扯出个萧瑟的笑,伤心欲绝地仿佛是对秋澈诉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我喜欢他那么多年,甚至可以为他去死!结果还是一场空!哈哈哈哈……”
秋澈看着男人自嘲地笑着,停止后嘴角耷拉着气鼓鼓道:“他以为他是什么玩意儿!他喜欢的那人有什么好……”
从各种言情里汲取了精华编一套烂俗的说辞,酒吞成功把自己恶心到了。他不想多说了,便闭嘴装深沉,反正他透露的内容已足够秋澈脑补。
秋澈一脸不可置信!他那个不可撼动的情敌竟然把人给揣了!
一瞬间秋澈不知道该仰天大笑三声还是替酒吞掬一把同情泪。他真不是君子,虽然心仪的人失恋他在一边庆幸很不该,但是心仪的人不被揣,他哪来的机会!
心里已经炸开了烟花。秋澈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他大着胆子轻拍酒吞的背,安慰道:“好男人到处都是——”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