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少年往一旁被白雪覆盖的低矮植物丛里缩了缩了身子, 猛然意识到在这冰天雪地中出现一个浑身不穿衣服还不显畏寒颤抖之态的人, 是多么不合理。
“你是谁?”
黄大壮脑洞再大,这时候也难猜到自己的龙会妖化出人形。
听这话, 酒吞感到对方话语里的警惕和怀疑, 心里发急,忙忙地走出来, 不想他当了多年的龙, 一朝变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掌控好身体, 再加上雪地湿滑, 吧唧一声摔了个仰躺。
ròu_tǐ结结实实砸到地面上的闷响传到黄大壮耳朵里, 下一刻等他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动作快过脑子地去扶对方。
“你……”他抓着少年一只胳膊,触手的温度异于常人,离近了才感到,少年如一团火,再在这冬日, 天然着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去拥抱他的魅力。
四目相对,他整颗心不受他控制地砰砰乱跳。一瞬间他禁不住瞪大了眼,心道, 这个人竟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神……
“你是……”有个答案呼之欲出,理智却在垂死挣扎,阻止他异想天开。
茨木的气息扑面而来,龙的嗅觉灵敏非常。或许是化为人后更加敏感, 酒吞被迷住了,沉浸在爱人的气息中,为之陶醉,连那些不自在都抛在脑后,一脸满足和欣喜地伸出双手搂住黄大壮的脖子。
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舒服地长呼一口气,喃喃道:“茨木……”
黄大壮神魂一震,眼前似有流光乱闪,纷乱的人影极快地掠过,刹那间又消失,恢复成冬日雪林。
感受到搂住自己的少年犹若猫一般依恋自己,他轻轻地唤道:“吞吞?”
“嗯……”酒吞不甚在意地回应着,却不知印证心中荒谬猜想的黄大壮表情震惊无比。
一觉醒来他的龙变成了会说话的人?
黄大壮只觉脑子里塞了无数乱麻。不过他的思绪乱归乱,行为上他还知道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少年打横抱入他的木屋内。
一沾到床,在某方面算得上‘身经百战’的酒吞很熟练地翘|起腿缠住黄大壮不让人离开。恶龙是邪恶污秽之物,那么它留下的龙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利用恶龙之蛋妖化的酒吞,虽然不用担心完全迷失本性,可免不了会有一些副作用。
他的灵魂早就成年,纵然此时妖化后得到的身体看起来白嫩年轻,该知道的事,该有的渴望,他一点都不少。
何况他早就食|髓|知味,龙形那会儿,想做点什么也有心无力,眼下么机会正好,拥住他的又是他心心念念的茨木,干柴烈火,不烧一发,他都不心甘。
黄大壮僵住。他感到他的吞吞埋头在他颈项里又添又嘬,时不时还轻咬轻啃。
热度从对方身上透过他的衣服|侵|入|他的身体。暖烘烘地让人想脱|光了衣物,尽可能地将两具身体贴近,最好严丝合缝!
黄大壮长到如今的年岁,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怎么摸过。这当然不是他没有魅力,而是他对姑娘们没什么兴趣。
博克岛上最出众的姑娘是亚丝翠,连小嗝嗝对她都痴迷。
他却对那美貌和武力两全的姑娘没丝毫幻想。
年轻男孩到他这种年纪,在生理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了需要。维京人的荣誉和正义下,他们不会强迫姑娘们干什么,但自食其力,完全可以办到。
黄大壮几乎没有麻烦过他的五指姑娘。每日打磨自己的筋骨肌肉,已消耗了他很多精力。在遇见他的龙之前,他过的日子单调乏味,苦行僧一般默默成长。
然而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如同一瞬进入了春天,他终于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了正常的反应。
只是,勾得他心猿意马的对象,是一只可以变成人的龙。
黄大壮咬牙忍耐着,汗水顺着他额头滑落,还未从下巴上滴下,就被少年亲昵地蹭干。
热热地呼吸喷在他耳边,一股子惑|人的味道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他的苦忍很快成了白费功夫。
他的身体很诚实,叫嚣着怂恿着让他干坏事。
步步沦陷入温柔乡,不知从何时他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肢体纠缠,两人扭麻花|一般相互|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了许多。酒吞从迷乱中回神,发现他同黄大壮的姿势,不禁嘴角一抽。
那什么,他这是多如狼似虎,刚变成人,就迫不及待把茨木往床上拉?
黄大壮事后也蛮不好意思的——他以为身体坦诚相对蹭蹭蹭就是最羞耻的事了,以他贫瘠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还有另外的姿势可以解锁。
而‘经验丰富’的酒吞,事后瞧着他那极其令他不满意的小身板,也不甚有兴致提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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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几日,酒吞掌控了龙形和人形之间的转换,便开始了白天以龙示人,夜里关起门来就变成人同黄大壮搂在一起同床共枕。
黄大壮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了。每天夜里只要同他的吞吞躺在一起,明明一开始是很纯洁正经地说着一些温馨的话,不知怎地没一会儿两人就亲到一起,越亲越激动,偏偏他对这种滋味的着迷与日俱增,心中的不满足日日累积,到一天摸用尽浑身解数…搞得浑身大汗,他都无法纾|解,喘着粗气几乎要赤红了眼,他直勾勾盯住微眯着眼要跟他一般呼吸粗重的龙,很不甘心地又重重吮吸了几下对方的唇。
“不够,不够……”他自言自语着,把头埋在酒吞的胸口,就像要从酒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