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邪门,自打那天跟着调皮阿碧到此一游,回去后红衣男子怎么都不能将酒吞的音容身影从脑子里赶出去。
他中邪了一般还想见见对方,来了看着人,又迟疑着没敢上前勾搭。
“真是奇怪的人……”他低低念着,没想那本该酒醉睡过去的男人忽地睁开眼,四目相对,他看着男人一瞬间痴了,眼露出浓浓情意,傻笑着向他伸出手——
“王八蛋,你终于来了?”
红衣男子一听,微微蹙眉,心知对方迷蒙之中认错了人,便后退一步打算离远些,哪知男人误解他要消失,翻身扑上来抱住他的腿,像只粘人的大型犬,不断地用头蹭他。
“别走……别走……来陪我喝酒……”
红衣男子抽了抽腿,没用,他蹲下来犹豫了几下才摸了摸酒吞的头,后者得寸进尺,逮住了机会,一把将人扑翻在地。
身为修行过千年的蛇妖,红衣男子本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可此时此刻鬼使神差,他放任对方将他压到,没有丝毫反抗,温顺得令人惊讶。
“茨木……”酒吞温柔地抚上红衣男子的脸。
红衣男子的眸子里一片清冷,听清楚酒吞嘴里念叨的名字,他伸手握住酒吞的手,眉眼忽然变得媚惑起来。
他道:“我不是什么茨木,今天之后,你要记住我的名字——”
话音一落,红衣男子揽住酒吞一个翻身,两人上下交换了位置,他喜爱地抚摸酒吞的眉眼,在后者耳边亲昵道:“殷念。”
说罢,他利落地低头在酒吞额头上落下一吻。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猎物。”
既然已被他归为猎物,那么他决不允许猎物还有心思对别人念念不忘。
酒吞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见到了茨木,对方又调皮换了一副装束——乌黑如瀑、长及脚踝的头发,染着媚色的神情,轻薄的红纱衣堪堪罩在身上,印象中的茨木明明爷们儿味十足,眼前这个硬是表现得雌雄莫辩……
他想到茨木有变女人的黑历史,由此及彼回想到这家伙曾趁着他酒醉变成一个红衣灼灼的女子来捉弄他……
于是他胡乱想着,莫不是茨木又变成妖娆女人的模样来跟他开玩笑了?
“——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殷念——”
迷迷蒙蒙他似乎听见一个好听的嗓音以不容他拒绝的口气要求他,但他望着对方的脸,痴痴地想着,茨木真会给他来事,换个世界就有个新名字,甭管茨木叫什么,不都是他的茨木?
梦中他被人哄着,他觉得心里舒坦,于是满不在乎地点头还念着:“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之后的梦变得热辣了——
他看见茨木一边冲他笑得令人心猿意马,一边褪去轻薄的纱衣,然后付了上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酒吞从葡萄架下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好好的,装酒的葫芦滚落在一边,夜里或许起了风,葡萄叶子撒了他一身。
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酒吞总觉浑身上下不得劲儿。
他揉着太阳穴,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顿时让他僵住。
肢体纠缠颠倒耳鬓厮磨恨不得将彼此揉入骨血……
皮肤上似乎还残留一些冰凉滑腻的感觉。
酒吞打了个冷战,搓了搓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再想好好回忆,脑子里却像装了一大堆浆糊……
昨晚做的梦,也真是太让人面红耳赤了。
酒吞默默想着,该不会他久了没同茨木干那档子事儿,身心都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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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发现他大哥殷念最近有点异常,闲暇之时老实眼神放空地发呆,时不时还笑得一脸荡漾。
这让阿碧大呼奇怪,追问殷念,对方总是笑而不语,神神秘秘的。
于是贪玩儿的阿碧干脆哪儿都不去了,一心一意粘住他大哥,铁了心要看看他大哥藏了什么好东西。
殷念支使不开阿碧,也不隐瞒了。他坐在水榭边上,勾着一个酒壶,也不用酒醉,就壶嘴对嘴,将清澈的酒液倒入口中。
“阿碧,我相中了一个猎物,打算过快活的日子。”殷念见阿碧一脸好奇八卦,微微笑道,“那个人你也认识,说起来还有你的功劳——”
简单叙述几句,阿碧恍然大悟,原来他大哥真看中了那不像书生的书生。
“大哥,你这算是……久旱逢甘露?”阿碧挤眉弄眼地揶揄。
殷念白了阿碧一眼:“说什么呢,我过去潜心修行,清心寡欲,何来的久旱?”
只有饥渴万分,但又一直吃不到才能说是‘久旱’。
阿碧嘿嘿笑了几声,然后轱辘一转眼睛,便扯住他大哥道:“诶,有点没对。虽说一开始那人书房藏有大哥你的画像,不对,是跟你容貌相似的人的画像,我们也看到了那些画像里的装束都奇奇怪怪的,看着能分辨出男的,但那人是真的喜欢男子吗?不会是……贪图美色,连性别都不介意了吧?哥哥你玩弄了一些把戏让他与你春风一度,他心里指不定还当做是梦,根本没念着你呢……”
殷念挑了挑眉,的确,他虽说是个蛇妖,但也是个男子,那等快活事,照他的心性,他也不甘于人下,所以他对那家伙起了欲念,做起事来,必然是属于上面索取掠夺的一方。
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儿,过程中很容易受伤,承受方事后会感到不适。殷念把对方当做了猎物,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光明正大地侵入对方生活的方方面面,完完全全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