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细看门扉片刻,到底没进去,进了旁边的屋子,这才是史艳文的卧房,里面朴素的很,书案笔墨、茶几矮榻、云窗屏风,力图去繁就简,也算大方绝俗,适合清修。
桌上的画倒颇具风骨。
史艳文见他看了许久,上前查看,却道不出所以然,素还真将画卷好前又多看了两眼,道,“画虽好,若不挂在墙上让人欣赏,其价值便无人知晓,千里马还要伯乐才能惊世啊。”
“既然如此,那你又将它卷上作甚?”
“素某只是觉得,它不该在这间屋子。”
史艳文点头,“确实,毕竟这只是一场梦。”
“……”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梦境的变化总是不符合常理,史艳文眨眼便能令斗转星移,顷刻后已是夜半。
史艳文坚持不住,白日里喝了太多酒,真到倒下的时候又不愿意,半个身子都倚在素还真身上,视线冷淡而又饱含希冀,“我想,再待久些,可以吗?”
素还真不懂他为何要征得自己的同意,但还是答应了,只是让他在院中的长木椅上躺着,不要乱走,自己去取些泉水来替他醒酒。
“醒酒?”史艳文忽然使劲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近前,醉意迷蒙的眼神中还藏着些看不清的东西,“为何?”
“你若是醉的不省人事,这片梦境便失了支持,只怕立刻就要醒来。”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失去意识,这片梦境便会继续维持?”
“是。”
“……”史艳文继续往下拉,几近危险的距离,无论从哪方面而言。
素还真心漏掉一拍,连忙仰头,惟恐重蹈覆辙,用了不小力道才将手掰开,史艳文似乎怕他反悔,指节泛白都不肯松手。素还真无奈,只好用力压着他的手,又道,“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