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安泰那儿,墙面砸下来时带了几根钢筋,只躲过了墙,给钢筋划了一下,皮外伤而已。”辛以瞳躲躲闪闪企图将腿缩回来,被边媛这样执着腿又尴尬又让人脸上发烫。
“别动。”边媛虎口用力稳住她的脚踝,没让她挣脱走,也很小心不碰着伤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不是划了一下而已,我都看到骨头了。”
辛以瞳“啊?”了一声,很吃惊。她以为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忍忍就过去了,等回家之后再自己去医院。可伤口愈发疼得难耐,这一路上她都在咬紧牙关忍着。
“现在知道怕了?难怪你刚才走路一瘸一拐。我太粗心,居然没注意到。”边媛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如既往的强势里糅了点儿自责和心疼,“但现在我们没时间去医院,而且医院也即将不安全。你现在需要消毒和包扎,坐着等我一下,别乱动。”
边媛下车打开后备箱,辛以瞳回头时才发现后座上堆满了东西,成箱的矿泉水摞到suv的车顶,五六箱封存完好的纸箱上写着“牛肉罐头”,还有两大塑料袋的干物,各种油,以及一个大大的医药箱。后座几乎要塞爆炸,后备箱里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看来后备箱东西也多到要爆炸,边媛翻找得有些困难,合上后备箱小心地打开后座车门:“原来医药箱放这儿了。”她从密密实实的物质中艰难地把医药箱拖了出来,辛以瞳问道:“这些东西你都要带走?”
“当然。”她拿出透明的酒精瓶、灭菌纱布和缝合针线,辛以瞳傻眼:
“你要帮我缝合?”
“没错。”
“可、可……”明晃晃的缝合针在她眼前晃,吓得她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你不是医生啊。”
边媛不由分说把后座的物质空间再分配,硬是理出了个能将车椅放平的空间。辛以瞳还想说什么,边媛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倒,让她躺在车椅上,分了腿跨过她的腰际,弯腰跪在她身上。
“车里空间小,外面露天地界也不安全,气温反常细菌暴增,恐怕对你伤口不利。咱们就在这儿动手吧,委屈你了稍微忍忍。”边媛边说边戴手套。
辛以瞳哪里会想到边媛说做就做,膝盖被她屈起,弯钳钳住裤管,一剪刀将裤子给剪了个大裂口,裂口恰好停在她伤口之前两厘米处。
这一剪刀突然又迅猛,辛以瞳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已经是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