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焜的话很有意思,他说:“追不上就别追啊。”
池逍素来不爱锻炼,队里的晨跑能翘就翘,不能就散步,这会儿还没跑几步,就憋红了脸。他大声道:“不是你说一起跑步吗!又不是赛跑!”
“那就赛跑吧。”
“为什么啊?”池逍说,“又不是乌龟和兔子。”
“别说起跑步就想到龟兔赛跑啊,”陆焜笑道,“你都在想什么。”
“在想你就是乌龟。”池逍喘着粗气,说话来不及过脑子。
陆焜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是兔子?”
“好吧,兔子比乌龟好多了。”池逍随口道,“乌龟就是那种特别污的龟,头部需要马赛克处理。”
“兔子呢?”
“可爱。”
“兔子全年都是发情期,”陆焜说,“比乌龟污多了,乌龟真无辜。”
“卧槽?”池逍心里一惊,“兔兔这么可爱!”
他看着陆焜那意味深长的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什么啊!你骗人的吧!”
“没有啊。”陆焜无辜,“真的是这样,有什么好惊讶的,人不也是一年四季都发情的。”
池逍一愣:“好像……好像是这样?”
“就是这样。”陆焜说。池逍没再说话,低着头不知想什么,接下来陆焜说了点儿别的:“动物发情是为了繁殖需要,发情、求偶、交配,人就不一样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过了好几秒才接着道:“人就不一样了,人类总想说爱。”
“说就说吧,这种话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了吗,又不是真的做,”池逍说,“爱啊爱啊爱,哎你是不是——”
是不是……失恋,什么的。
他没问,他不太想知道,就是话说到半截突然停下来,挺尴尬的。
“突然感慨而已。”陆焜坦然道,“你小孩子不懂这些。”
“我怎么不懂!”池逍立马反驳道。逞完口头之快,他气势渐渐弱下来:“我怎么不懂……”
“你懂什么?”陆焜起了玩心,逗他道,“你这年纪算是早恋吧,怎么,喜欢谁,女孩还是男孩?”
陆焜突然带出了“男孩”,池逍头脑发热,停了下来。
“我——你,你问什么女孩男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