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言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蹙起眉，[……我都没找到目标呢, 怎么就死了。故意的吧？]

[宿主，我在这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你随时都会死亡, 你的任务就是阻止你自己的死……结果……]

[那我的身世怎么办？系统你知道吗？]

[唔，我前面提过所有目标都是主神扮演的，……还有，你还记得你穿越前的事吗？你知不知道你这经历过的世界都是二次经历？你在这之前已经去过那些世界, 和目标相遇过了。]

[记得……点吧，也不太清楚。]

[我这里有你在每个世界进行任务的录像。我趁空隙时间看了一遍, 发现你在第一个世界时，还保留着点现实世界的记忆……宿主。]

林洵言起疑的同时，系统给他回放了一则录像。

这是他在第一个世界的录像。

他被目标困在房间里，无聊得很。

系统打趣着问他, 能给我说说你现实世界的故事吗？

录像中的黑发青年沉默片刻，思索道：“在原来的世界，我是名元帅……”

随后青年提到‘军队’‘兽族少年’……等种种林洵眼再熟悉不过的字眼。

林洵言手脚冰凉。自己在现实世界的身份不就是温米路那个世界的身份吗？

…………问题最大的事，在快穿一个又一个世界的过程中, 自己怎么会逐渐忘记现实世界的一切？

系统给林洵言看每个世界的录像。

据系统所说，林洵言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去过一次现在所经历的任务世界，与目标相遇过，可惜是撩完就跑。他现在又被送回任务世界的原因是，还债，分手。

林洵言一开始记得很清楚，记得年少时的自己与目标的恩恩怨怨。可到最后……林洵言越来越记得不清，完全需要目标提醒。

再到倒数第二个世界，林洵眼已经完全忘了以前的自己在那个世界干过什么。

[宿主，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很像你所受的‘灵魂轮回’攻击吗？受害者遭到攻击，ròu_tǐ陷入昏迷，灵魂则进入睡眠，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在永无止境的梦境世界。灵魂会在这其中，逐渐忘记关于现实世界的一切，变得不人不鬼。]

林洵言一愣。

——该不会自己现在、以前经历的任务世界都是轮回梦？现在在做梦？在现实中的自己也受到了灵魂攻击？按这样说，自己在现实中也有一头和温米路差不多的小兽？

从林洵言在第一个世界，对自己现实身份的透露看得出，他可能真的有一头人形小兽。

那温米路那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自己的现实世界相似度那么高？！

说不定它就是现实世界的翻版？！

林洵言喃喃道：[主神呢？不是说好任务完成后，就给我见主神的吗？]

系统淡淡地嗯一声。

在偌大而漆黑的主神空间里，距林洵言不远处的一角缓缓亮起白光。他呼吸一窒，加快步伐走过去。

结果他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而是温米路。

兽族少年瘫软在地面，他哭得眼眶泛红，不断地摇头道：“主人……主人，你误会我了……我和贝沙真的没关系，视频是伪造的……你也不用救我……”

随机白光放大，温米路面前的是一张盖着白布的床，白布露出一角，林洵眼看见白布下的人，

——是自己！

在那个任务世界里死去的自己！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给主神的真面目给我看吗？]林洵言疑惑。

[他就是主神，在最后一个世界，主神是以真实面目来进行任务。现在展现在你眼前的，是你离开那个世界后关于目标的录像。他很伤心和后悔。]

林洵言盯着温米路发愣。他似乎没怎么见过少年哭得如此伤心的模样。

像真的……一点都不像主神为了人设而扮演的。林洵言站在他面前，都能感受到来自他心肺里的疼痛。

这些事仿佛像真的发生在主神身上似的。

在那个任务世界里发生过的事……凡利森，玛丽，终极之战，也都像真实存在的。

林洵言心有些不自觉地心疼。

毕竟这是……自己曾经动过感情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