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你分明就是想趁机逃脱而已!”
“笑话!我林诺雅行得正,立得端,问心无愧,有什么好逃的?”
“事实俱在,你就不用再狡辩了!百里九,今日我话就撂在这里,我家阿寻与她,绝对势不两立,你也休想两全其美,今日就做出选择吧!”镇远侯咄咄逼人,让百里九立刻做出决断。
“侯爷,如今阿寻受了惊吓,身子虚弱,我们先行回府,待到她恢复过来,问清楚具体情况,再做打算如何?”
百里九面对盛怒的镇远侯,有些为难,又不能赤、裸裸地落他颜面,试图暂时缓和再做计较。
林诺雅心里也有气,他镇远侯明显就是血口喷人,你百里九怎么就不能义正言辞地驳斥他,相反还试图和稀泥,左右逢源?难不成,对于这样的抉择,你心里还有犹豫?
恼怒之下的林诺雅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非是你们求我,你以为老娘愿意趟这趟浑水?如今人给你救出来了,就把脏水泼我一身。这事情我还觉得蹊跷呢,疑点重重,究竟里面有什么门道,不用你镇远侯说,我也是要调查个清楚明白的。”
“诺雅!”百里九不由分说地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府再说。”
一旁的安平摇摇欲坠,娇滴滴地唤了一声“九哥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百里九的怀里。
“阿寻!”镇远侯焦急地喊。
“阿寻,你怎样?”百里九也一把扶住她的腰,满脸关切。
不过是失踪了半天的时间而已,她安平郡主又不是纸糊的,面捏的,能怎样?明显就是假装,我就不信你百里九看不出来!林诺雅一肚子的火和委屈,奶奶的,老娘我“呼哧呼哧”地追在狗屁股后面跑了大半夜,手脚酸软,也不见你百里九这样关心我!嘘寒问暖一句!
她将拳头紧紧地握起,恨不能一拳就朝着安平那张虚假的脸上招呼过去,揍她一个金星乱舞,桃花朵朵开。
百里九怀里的安平睫毛微颤,悠悠地醒转过来,眸中含泪,泫然欲泣,娇滴滴地对百里九道:“都是阿寻不好,害林姨娘与九爷生气,我这就回自己的侯爷府,绝对不让九爷从中难为。”
说完就勉强挣扎起来,又好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倒下去,口中一声无力呻、吟,好像黄莺娇啼。
百里九不得不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好言劝慰:“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怪罪你,将你赶出将军府的话来?”
安平满脸惊喜,伸出双臂,一把揽住百里九的脖子,似乎喜极而泣:“真的吗?九哥哥,你是说要阿寻留下来是吗?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你我青梅竹马一场,怎么会抵不过别人的挑拨离间。”
林诺雅看着那一块臭烘烘的狗皮膏药,很生气,火山几乎就要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