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颔首,又露出迟疑的表情,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有就是……”
孙县令和孙夫人见林大夫如此模样顿时一惊,心底涌出一丝不安的念头。
孙县令有些不耐地问道:“林大夫快别吞吞吐吐了,直接说罢,本官承受得住。”
“是这样的,我刚刚发现令郎的脉象好像有些奇怪,加上现在又发热,所以我也有些判断不准,不如让薛大夫也诊治一下吧。”林大夫建议道。
随即林大夫意味不明地看了薛父一眼,冲薛父行了一礼。
薛父连忙回礼。
薛盛安听了林大夫的判断,不由得为之侧目,没想到林大夫的医术还可以,居然能够看出孙晋脉象的异样,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薛父倒是认识林大夫,早年与他打过照面,还曾经有过与他结交的想法,但是后来他发现林大夫这人太过势力,见钱眼开,谁给的钱多救谁。这跟他行医的理念不一样,所以他就没与他交往了。
“好,烦请薛大夫跟我来。”孙县令立刻领着薛父往里屋去了。
薛盛安连忙跟上。
站在原地的林大夫盯着薛氏父子的背影,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他现在在普济堂行医,自然听吴掌柜说过最近回春堂的变化。
对于那新售卖的解.毒.药,还有各种回春堂炮制的药材,他都特别好奇。要是能够搞到那炮制法子,想必他能够自己开一个药堂,而不用盯着吴掌柜每月给他的那点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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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薛父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孙晋现在的凄惨的模样,心底的怒火稍微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开始给孙晋诊脉。
薛盛安见躺在床上被高温烧得脸颊有些发红的孙晋,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了。
不论如何,孙晋既然已经中了那种毒,就不可能再醒过来了,他手里到是有解药方子,但是他可不会交出去。
前一世的仇算是报了一半,只要孙县令查不到他和千柏的头上,暂时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
薛父闭上眼睛,神色肃穆地把着脉,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孙县令和孙夫人见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中则焦急不已。
终于,半盏茶的功夫,薛父停下诊脉,站起了身,遗憾地道:“在下医术有限,和林大夫一样,只诊出脉象有异,但并不知是什么病症。”
“能治好吗?”孙县令希冀道。
“在下没有把握。”薛父摇摇头。
孙夫人闻言立马哭嚎道:“我的儿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受这等罪。”她不禁十分后悔平日太过纵容自己儿子,如今得了这种怪病,都不知道能否治好。
孙县令紧绷着脸,压抑着怒火,要不是知道儿子还得靠眼前的大夫诊治,他真想立刻把这些庸医给赶出去,居然连个病症都诊不出来,有何用处。
孙县令胸膛急剧起伏着,转头一看,发现薛盛安一直默默地站在旁边,登时眼睛一亮,立马道:“素闻薛小郎君医术了得,还请薛小郎君帮我儿诊治一下。”
薛盛安没想到孙县令突然提到自己,愣了愣神,连忙恭敬地回道:“我的医术比我阿父还是差了些的,不一定能够诊治出来。”
“小郎君尽力就行。”孙县令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薛盛安身上了,希望他真的名不虚传。
薛盛安不得已,只得上前诊脉。
他的手刚搭上孙晋的手腕不过几息,就诊出了脉象,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他似模似样地继续诊了半盏茶的脉,才起身。
“怎么样?”孙县令急切地问。
薛盛安摇了摇头,道:“草民未诊出来,不过我以为,把令郎的高烧退下去才是首要之事,也许高烧退了后,脉象没这么混乱,就能诊出来了。”
薛父附和地点点头,“有理。”
孙县令虽然失望,但儿子的病才是当前要紧之事,他忙让人带着薛父和薛盛安一起去开药。
薛父和林大夫商量了一下药的剂量,开好药后,就准备告辞。
孙县令着人送上十锭纹银,一方各五锭。
“烦请几位大夫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尽心为我儿诊治,本官感激不尽。”孙县令十分诚恳地行了一礼。
毕竟这是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不能再生儿子了。晋儿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又还没给他生个孙子出来,他怎么都要把晋儿给治好,不然孙家要是绝后,他连送老的人都没有。
林大夫收好银子,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忙保证道:“一定、一定。”
薛父示意儿子接过银子,也道:“在下一定会尽力诊治令郎的。”
孙县令这才满意了,吩咐仆人送几人出门。
出了府门,三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在一个路口准备分道而走。
临走前,林大夫见四处没人,目光闪了闪,仿佛很是随意地冲薛父问道:“薛大夫真没看出来孙郎君得了什么病?”
“林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诊治出来了还隐瞒不成?”薛父脸色微沉。
“哎呀,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嘛。”林大夫摆了摆手,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又道,“老夫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随即不等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