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是最好的大红袍,其实全华府真正顶级的大红袍就那么几棵老树。
每一棵树都下,并且派人24小时看护。
等到采下茶叶以后会立刻连同最好的炒茶师父专机空运到京城的某个院落,专门给主人晒茶,炒茶,制茶。当然院子里也早已备好了全华府最好的最有经验的茶艺师泡茶。
这才是喝茶。
现在的茶艺师是俞楠。
俞楠不声不息中包了一棵老茶树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只是到现在为止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包树的是她。
她很低调。
她很富有。
却从不炫富。
茶水的清香很快就大动了来自天师府的两位尘师。
伸着脖子凑过来看。
天师府什么好东西都有,例如好茶。
道士修行自然不会喝酒,道家的清规其实加起来比寺庙里还多。
可一碗好茶却绝对可以。
对他们来说是上上之品。
张出尘突然叹息一声,“老道喝了几十年大红袍,到今日才知道最好的大红袍在姑娘这里。”
道士称呼俗家人的方法跟和尚不同,道士称呼老者为老丈,老婆婆为老夫人,男子为小哥,女子为姑娘,小孩为童儿。
所以张出尘天师一句姑娘是没问题的,并不是逾越,而是最基本的称谓和礼貌而已。
“张天师客气了,谁不知道张天师是当世前三的茶道大师。小女子在这里班门弄斧了,希望小女子一碗粗茶还入得了天师的金口。”俞楠也格外客气。
客气却不谄媚。
得体而大方。
而旁边的张入尘小天师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茶盏喝了起来,喝玩吧嗒吧嗒嘴,“更清更淡,不如师公煮的香。”
张出尘抬手轻轻的拍打一下张入尘的脑袋瓜,“不得妄言。更清更淡,香味却更悠远绵长,你闭上双目,静心细品。”
张入尘马上招办,带着满腹狐疑,看起来他对于茶道不怎么在意,只是平常总喝爷爷泡的大红袍而已。
“的确够久,这香味就跟余音绕梁一样,入口以后鼻,喉,心肺,一点点往下走,形成一串淡淡的香气。稀奇,稀奇,果真稀奇。”
他还是个孩子,其实只有13岁而已。
具体说还是个初中生,小萝卜头。
只是张入尘上的不是普通的初中,而是道家自家的学院。
俞楠微微笑,“看起来两位天师是不打算选择一方龙尊了。”
她突然点破主题。
张出尘微微一愣,“喔,姑娘此话怎说?老道还并未表明观点,只是道家所在,天下苍生。如今华府龙脉斩断,龙塚异变,身为华府一员,再也不能心无旁骛的隐居深山参研道法。入世即是出世,出世即是入世,二者一理。”
俞楠的笑容挂在脸上,“张天师果真是忧国忧民,意思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吧?那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张天师带着小天师这时候来到京城恐怕不是巧合,因为羲和大祭司刚刚决定此次二分龙尊。这在龙族历史长河之中是第二次,第一次已经是轩辕黄帝之前了。”
“说是创举可以,说是冒险也不过分。所以张天师的意思是二分龙尊不偏不倚,大小天师各自辅佐一个,是这个道理吧?”
张入尘看起来很想说话,却被张出尘用眼光严厉的制止。
张入尘无趣的踢了吐舌头,飞速的做了个鬼脸,然后在旁边看热闹。
相比张出尘的冷静理智他倒是放松的很,不过举手投足之中还是会无意中展示出大家风范。也就说人家没上过一天小学初中,可人家的素质还是相当之高的。
教育本来就是为了成才。
而成才的教育绝非只有学校教育一种而已。
路子很多,条条大路通罗马。
张出尘微微眯起眼睛,“姑娘果然如传说中的聪明伶俐,看来老道没有找错人。既然姑娘这么说,那么请问姑娘老道应该如何做呢?”
俞楠眉头微皱,“张天师,恕我直言,要么天师府就不必参与这次的寻龙之旅,要参与就选择一方。这不是偏向,也不是我个人私心。因为万千年来的主流是龙尊只有一个,在我心中我即便没办法参与也会有自己的选择。天师府想要两者都选未免太贪心了,而且二分龙尊本尊怕是也未必会答应。”
“我这么说够直接了吧?”
张出尘轻轻点头,“姑娘直爽,这话说的足够直接了。姑娘的意思就是我天师府也得选择自己心中的那个龙尊,对吧?那么按照姑娘的想法哪个龙尊才是真正的龙尊?”
俞楠顿了顿,“这话天师不必问我,我的想法不是天师的想法。我做中间人的时候从不掺杂个人感情,所以也不会在这里推荐唐门,更不会说北昆仑雪山李家坏话。”
张出尘却突然反问,“刚才姑娘说我两边下注其实并不是真的公平,那么姑娘现在看似不偏不倚是否就是真正的公正,一碗水端平呢?”
“中间人没有任何偏向的时候的确存在,可如今姑娘的位置,总还是让老道有些担心。”
俞楠站起身,不急不缓,“那喝了茶请天师离开,凡是信则达,不信则淤。俞楠做中间人虽然不长,可是还知道中间人的基本原则。”
张出尘不动,不语。
旁边的张入尘终于憋不住开口了,“姑娘别听师公乱说,师公在来的路上可把你夸的不行,他这人就是嘴上太严厉。别说对你,对我更甚。”
“我们常年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