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价格低了,菜场里的价格起码要比我们高一倍。”柳崇说:“赶早市只能薄利多销。”
黄承想了想,说:“那多拿点货不就得了,生意这么好,要不我们明天拿□□百斤,这样不就能赚一千块了。”
柳崇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说:“拿来卖给谁,能把这几百斤卖完算不错了,去买两个包子来吃。”说着摸了十块钱给黄承。
黄承不再多说,接过钱去买包子了。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黄承已经跟着柳崇做了十来天的生意,这期间柳崇担心黄承会跟客人发脾气的情况的情况不仅没发生,他还学会了秤称以及几句夸自家菜如何如何来留住客人的话语,表现出了对卖菜的极大热诚,为此柳崇还多买了一把秤,本来打算给他也弄一担箩筐让他自立门户,黄承却不要,一副要帮着柳崇白干活的模样,柳崇自然不会占这种便宜,每次赚了钱都要分一半给黄承,黄承死活不要,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定下每天赚的钱分三分之一给黄承,他才勉强接受,却是打算将钱存起来还给柳崇他们。
距离过年只剩一个星期了,越挨近年关,生意就越好,大棚里的货也变得抢手起来,两人不得不改成三点出门,否则去晚了货都拿不到。
起得太早,生意又好,一天忙下来,别说刚进入这行还未适应时间差的黄承遭不住,就连柳崇都有些吃不消,好在生意好,收摊早,这段时间难得没剩过货,每天赶个早市货就全卖完了,中午不到就能回家。
黄承一回到家倒头睡觉,柳崇则是帮着程央照顾儿子,两人给儿子喂好奶,把了尿,等程央把儿子哄睡着后就亲密的依偎在沙发上规划过年需要备的年货。
因为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过年,都不知道应该买什么,就上网去查,然而过年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复杂,除了买些瓜子花生水果糖外,最主要的就是菜品方面,鸡鸭鱼肉少不了,而且还得多做些备着春节吃,两人将单子及菜谱一一列好,明天做生意就去买年货。
柳崇从后面抱着程央,将下巴搁在程央肩上,看着小床说;“儿子快满百日了。”
程央嗯了声,突然有些惆怅,毕竟他们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无朋友,没什么人能请不说,现在想上个户口都没办法上,自己的身份证没了,孩子什么证都没有,就连孩子是他们俩的都不敢向外张扬,这百日宴也没办的必要,“你有什么打算吗。”
柳崇为这个百日宴已经考虑了许久,此时被问到便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有,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拍几张全家福,然后下馆子去吃一顿好的,再给儿子买个长命锁,怎么样。”
程央闻言惆怅尽消,依恋的蹭了蹭柳崇下巴,瞬间有种即便没有亲朋好友,只要有柳崇跟儿子就够的感觉油然而生,至于户口的事,慢慢来吧。
柳崇亲了亲程央额头,有些困倦的抱着他靠在沙发上休息。
黄承一觉睡到下午,被尿憋醒后穿上衣服拉门出去上厕所,出门去就撞见柳崇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床毯子靠在程央大.腿上睡觉的一幕,他脚步一顿,卡在门内进退两难,偏偏又与听到动静抬头来看的程央目光撞上,对方神色坦然,搭在柳崇肩上的手也并未挪开,“醒了,厨房里有吃的,你自己热热。”
黄承嗯了声,忙不迭钻进了厕所,蹲在厕所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明显是被刚才看到的场景冲击到了,在这之前,黄承从未将两人的关系往那方面想,毕竟柳崇儿子都有了,肯定是有女人的,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过所谓的孩子他妈,不过孩子还这么小,不管孩子他妈去哪儿了,柳崇总不能在短时间内移情别恋,所以即便平时两人举止亲密,又同睡一间房间,黄承都从没将两人想成那种关系,顶天觉得他们是关系很铁的兄弟,还十分感动两人挤一间屋子让自己单独睡一间,不过现在看来,两人关系确实不一般。
哪有人睡在沙发上还需要躺别人大.腿上的。
于是黄承破天荒的有了心事,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
这晚出门去拿货,一路上黄承表现得很反常,十分沉默,还时不时偷偷去打量柳崇,柳崇早有察觉,也知道他的眼光带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不过大清早的也不想说什么,等菜卖得差不多了才以调侃的语气说:“有什么问题直接说,老是藏着掖着你不难受?”
黄承瞟他一眼,拧着块脸将手里的几颗豌豆丢进口袋里,张了张嘴又抿紧唇不说话,显得有些别扭,柳崇也不催促他,反正这家伙憋不住,于是继续剥豌豆,许久后黄承才装作一脸不在意地说:“你跟程央是男女……那个关系啊。”
柳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非但毫无波澜,反而还有股得意之感,遂似笑非笑明知故问地说:“那个关系?”
黄承有些羞于启齿,左顾右盼片刻,又不耐烦地说:“你懂的,非要我明说干嘛。”
柳崇笑了笑,继续剥豌豆,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怎么,反感啊?”
黄承得到了准确答案,心里反而轻松了,“觉得奇怪而已,反感谈不上。”
柳崇挑眉,不以为意,即便是红毛觉得反感他也无所谓,他恨不得逢人就宣布程央是他的,令世人皆知,哪里会在乎别人是什么眼光,不过他还是岔开话题说:“对了,你的清白还要不要,算账去?”
“当然!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