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挣扎着说道:“江淮,我手疼。”
江淮混浊的眼眸微微转动,连忙将江弈扛到床上,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这里。”
“好。”
“还有这里。”
“嗯。”
“这里也疼,我浑身都疼,江淮。”
“小骗子,骗我是不是?”
江弈愉快地轻笑,伸手勾住江淮的脖子吻了上去,唇齿交缠,江淮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俯身下去,加深了这个吻,手指也不闲着,伸到江弈身侧去解他的衣带,动作娴熟,担心江弈着凉,拉过被子替未着寸缕的他盖好。
“江淮……”江弈吻得动情,气息也不稳了,他伸手向江淮身下摸去,直到摸到那如铁般坚硬的灼热处,江弈伸腿勾上他的腰身,往灼热处蹭了蹭,凑到他的耳边轻语道:“江淮,进来。”
喷洒的热气拂过江淮耳边,惹得江淮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江淮粗砺的手掌抚上江弈娇嫩的皮肤,好不容易解开了衣带,那处已经胀得受不了。
江弈咿咿呀呀的娇喘声刺激得江淮喘不过气来,他控制住自己,进入得更深,慢慢抽动起来,弄得江弈情难自禁,泪眼如丝,江淮一边抽动一边吸住他的娇舌,两人赤裸的身体交缠,旖旎一夜。
萧承亭一夜都睡得极不安稳,梦里那个可怖的女人狠狠扼住她的喉咙,让他呼吸不得,挣扎中醒过来,才发觉天色大白,身边那个男人还在熟睡,他小心翼翼地起身默默端详江殷的睡颜,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江殷是被萧承亭的起身吵醒的,他不由分说,长腿一伸,对着身边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就是一脚,将他踢下床去,随即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他最讨厌大早上被人扰清梦了。
萧承亭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江殷生气了。
待江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起身来不见萧承亭的身影,整理好衣衫走出山洞便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晾衣服,晾的正是他前几日换下来的衣服,以往他都要积攒一大堆带到山下给丫鬟洗,这下好了。
江殷吹了一下口哨,萧承亭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山洞门口伸着懒腰的他,江殷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么勤快啊!”
萧承亭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因为他的夸奖欢喜起来。
“小……师叔……”
萧承亭第一次这么叫他,犹犹豫豫的叫出声来。
“嗯,”江殷回答得漫不经心,他看向萧承亭稚嫩的脸庞,“饿死了,等会去打只野兔考了吃了。”
萧承亭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他抬起眼眸看着闲庭信步的江殷雀跃地点点头。
江殷没少被扔上岫云峰关禁闭抄心经,这里就跟他第二个家一样,哪里野鸡多哪里野果丰富他都了如指掌。
“小师叔,”他又低声叫了一声,唇角微微翘起,不过声音太小,江殷并没有听到。
岫云峰里草木繁茂,江殷备了弓箭,带着萧承亭去打猎。
萧承亭只齐江殷胸膛,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两只手紧紧拽着江殷的衣角,寸步不离。
“你这样我们今天就要饿肚子了,饿着你了不要紧,饿着我了我今天就烤了你,”江殷对于拽着他衣角的臭小子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说,“离我远点,去那边摘点野梨子。”
“小师叔,我害怕……”萧承亭可怜兮兮,那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里泪光闪闪。
“怕什么,”江殷说得漫不经心,只想快点将萧承亭支开,不然他真的施展不开打猎的技术,“摘野果去,快点!”
萧承亭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了一眼江殷慢腾腾往后面走去。
终于将那个粘人的小子打发走了,江殷吁了一口气,就看到一只野兔,他三两步跳上树拉开弓箭,射了过去。
萧承亭看到了一树野果,可那树太过于高大繁茂,果子都长在枝头,他实在是够不着,于是抓住粗壮的树干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摘了几个果子揣在了衣袖里,突然发觉树底下有些奇怪的声音,他往下望过去,就看到树下几只狼围着他走来走去,眼神凶狠。
萧承亭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好在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根树枝,他奋力向上爬,下面的饿狼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呲着一口锋利的大黄牙,嘴里淌着拉成丝的口水。
树下饿狼仿佛不愿意放过树上这顿鲜美的食物,它们也并不着急,围着这棵果树踱步。
萧承亭抓着树枝的酸麻无比,他大声叫了两声,“小师叔,救命,小师叔……”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树下低吼的狼声,萧承亭的内心更加不安,想走到另一边看看能不能看到江殷的身影,可是脚底一滑。
他以为他就要被树下那几只狼撕肉饮血了,可是有一双手接住了他飞到了树上,萧承亭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素衣清隽的男子,他惊喜得大叫,“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