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有发现?”
谢祈摆摆手,迈步往前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往街道里面走,王利这次是正常出警,他跟下属都穿着警服,街道两边零星的人看到他们后都紧紧关上了门,只从窗户后投来好奇的视线。
谢祈循着纸人提供的线索,一直往里面走,走到了街道尽头,就看到了一栋孤零零的房子。
说是孤零零的也不太恰当,只是它不像前面的房屋一样挨得很紧,跟最近的一栋房子,也还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这栋房子在街尾,再往前走就是死胡同。
“就是这里?”
王利回忆着记忆中的信息,“出事后我们的人就挨家挨户调查过,不过这栋房子似乎已经没人住了,门窗都锁——”
他话音未落,谢祈就一把推开了大门。
王利沉默的闭上嘴,让两个下属守在外面,他跟着谢祈他们一起进去。
开门后躲在门缝里的正经脸趁机爬到曲宴宁身上,跟滑稽脸一起藏在了口袋里。
王利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观察。
一楼就是典型的小发廊配置,墙上装了几面镜子,一面镜子前放了一张皮革椅子,墙角还有一组沙发跟茶几,暗红色的沙发套落了薄薄的灰尘。
谢祈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屋里的地板上有些脏,墙角的垃圾桶垃圾没倒,已经发了霉,有隐隐恶臭散发出来。
王利看了看周围,说这里看起来很正常。
“下去看看。”
谢祈没回答,直接迈步,顺着楼梯下去了。
一楼下去就是地下室,楼梯跟地下室之间还装了两道门,外面一道是铁栅栏门,里面还有一道铁门。
“地下室还锁的这么严实,装的什么宝贝?”王利上手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看看门锁,门锁已经坏了。
里面铁门也一样,上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看起来像是被暴力破坏过。
地下室漆黑一片,一点光源都没有,王利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电灯开关。
啪的一声轻响,地下室的灯亮起来,照亮了里面的模样。
里面空间很大,但是东西都堆得乱糟糟的,地上堆满了杂物,甚至还有零散的鸡毛落在地上。
最里面的角落里放了一张床,床上的枕头被子也都被扔到了地上,枕头里的棉絮露出来掉在地上,滚得黑漆漆的。
“这里住过人。”王利皱起眉,这地下室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也不知道谁能住的下去。
谢祈径直朝唯一的床走去,越靠近床,那股腐臭味就越重,谢祈不适的皱起眉头,退远了一些,对王利道:“床下有东西。”
王利捂着鼻子,把床单掀起来,露出来下面一个红色的桶。王利屏住呼吸把红桶拉出来,往里看了一眼,差点当场吐出来。
桶里堆了一满桶的鸡头,鸡骨头,还有零散的鸡毛。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都已经生了蛆虫。
王利忍着恶心把桶塞回去,放下床单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家人也太不讲究了,吃完的鸡就这么扔桶里放着……”
他话说到一半神情忽然凝重起来,他把红桶又拉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道:“这些鸡是直接生吃的。”
吃剩下的零碎才被扔在了桶里,难怪屋子还有鸡毛。
昏暗的房间里,曲宴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谢祈身边靠了靠,“生吃?”正常人谁会生吃鸡啊。
他脑海里忽然划过那个怪物带着血迹的牙齿,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怪物……不会就是住在这里吧?”
王利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先让人把这里封锁起来,再去问问附近的人。”
从阴暗的地下室出来,曲宴宁不适应的眯了眯眼,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王利带来的人留下来守着房子,他们三人则往最近的一户走去。
从窗户里往外看的女人急急忙忙的收回脑袋,连窗帘都严严实实的拉上了。
王利敲敲门,“你好,警察办案,麻烦开下门,有点事情需要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良民,你去找别人吧。”
王利眉头跳了跳,放缓了语气又道:“是关于之前凶杀案的,我想问问隔壁那栋房子主人的情况。”
“隔壁又出什么事了?”女人打开窗户,探出一张脸来。
“又?之前那家也出过事?”王利问道。
女人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动作的间带着很浓的风尘味,她压低了声音道:“住在那边的是金花,上个月进去了,她可是咱们一条街上最好看,生意好的嘞……”
王利脸色一黑,重重咳嗽一声。
女人脸色一僵,手指顺了顺卷曲的头发,“哎呀我这不习惯了吗,我可是从良了,警官你不能抓我。”
“她犯了什么事?”王利直截了当的问道。
女人悻悻的说:“还能因为什么,吸毒呗,做我们这行就够下贱了,要是再碰了不该碰的,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她话语里有些惋惜,神情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讲起话来跟连珠炮一样叭叭叭的。
王利皱着眉听她说完,抓住了重点,“她一个人住?没有亲人吗?”
女人说对啊,“我们这样的,谁敢跟家里人说,一般就几个姐妹搭伙做个伴儿,也好揽生意,不过人家长的好看也不愁没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