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立案呢,听着也不像什么大事,李成诗安慰他:“别担心,看多大点事儿啊就把你愁的。”
“我不是愁这个,我知道你罩得住。”薛景仁笑笑,比之前多少放心了一点,李成诗那边点了根烟,说话有点含糊:“我懂了,你是自己都没谱,天还没漏呢你就早早找上女娲等着了。”
和李成诗聊完,薛景仁又给小王打了一个,催他赶紧找那个护工,肖兰亭和薛家的事一天不能尘埃落定,他就觉得肖兰亭的头上每天都悬着一把刀,看得他心惊胆战。
交代完小王,薛景仁这才拿过平板查新闻,肖佳倩时隔多年回国复出,多得是专栏文章回顾她的生平。
他现在本能地不想问任何相关的知情人,所有人给他的信息不是隐瞒就是欺骗,他不想再被当猴耍,不如自己动手去查。
薛景仁把能搜到的文章都点开认真看了,又去搜了一遍陈年的旧新闻查证,最后终于肯定,肖佳倩出国那一年,就是老爷子下体受伤的那一年。
把所有的信息综合起来换句话说,那一年的七月二十七号那一天,发生了至少两件事,肖佳倩出国,老爷子进医院急救,而这看上去荒诞又慌乱的一天,却被肖兰亭当做他的生日。
薛景仁隐隐感觉到,那一天发生的事,可能改变了那个家庭里所有人的命运。
第35章
二十年前的七月二十七日那一天。
六十三岁的老爷子被送到了医院急救,二十七岁的肖佳倩跟着新的伴侣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七岁的薛景仁还没被薛公达接回国,那十岁的肖兰亭在干什么呢?
薛景仁看着蜷缩着钻在他怀里熟睡的肖兰亭,想象着他二十年前的样子。
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薛景仁这样想着,又觉得不对,他出生的时候肖兰亭还被他妈妈带在身边,他们是见过面的,再加上肖兰亭说的又煮粥又陪睡的那一次,他们其实早就见过了。
肖兰亭突然抽抽鼻子,伸手抓了两下,被拂开的头发又落回到鼻尖,薛景仁忍着笑帮他拨开。
但肖兰亭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还带有一点哭泣后的特有鼻音,“几点了?”
“还早着,你睡吧。”薛景仁前脚下床穿了衣服去做早餐,肖兰亭后脚就紧跟着起了床,昨天狠狠地做过又哭过,睡了一觉起来走路都还有点儿飘。
闭着眼刷完了牙,肖兰亭跑进厨房蹭到薛景仁身边,薛景仁正在煎蛋,空出只手搂住他,问他还想吃什么。
肖兰亭摇摇头,问他今天要去干什么,薛景仁以为肖兰亭还记得昨天他说的那句要做到今天的话,有点好笑地揉了他几把,“天天的脑子里就那点事儿了是吗?今天不能再做了。”
肖兰亭也挺不好意思,他这都成什么形象了,整个一yín_mó,“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事儿,我今天想请个假。”
薛景仁关了火,问:“干什么去?”
“和容一出去玩,早就约好了,我一直忘了说。”
薛景仁把煎蛋铲到盘子里,让肖兰亭端上桌,腾出手掏了手机一看,今儿已经七月二十七号了。
薛景仁端着粥坐到肖兰亭旁边,没说行或不行,话里带着点争取的意思问:“你们要去玩什么?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肖兰亭“啊”了一声,闷头喝着粥,想了一会儿之后说:“算了,那不带容一了,咱们去玩儿吧。”
薛景仁很高兴地捏他的耳垂,问他要去哪儿,肖兰亭不在意地说哪儿都行,还特别嘴甜地说“和你去哪儿都开心”。
薛景仁轻轻弹了他个脑瓜崩儿,笑得很爽朗,“粥里放糖了?嘴巴这么甜。逗你的,我今天还有事,你们去玩儿吧。”
林容一和小王的车正好停了个一前一后,薛景仁把肖兰亭送过去,和林容一寒暄了几句,这才转头上了自己的车。
小王眼看着前面的车开走,有点惊讶,毕竟最近薛景仁和肖兰亭形影不离的,就没见分开过,“咱们不跟着?”
薛景仁口气淡淡的,“不用,去公司。”他要是跟着去,肖兰亭就不会去原本要去的地方了。
小王见状不敢多说,转着方向盘调了个头往公司开。
林容一瞟一眼后视镜,直到完全看不见薛景仁的车,才开口调笑他:“年轻就是好啊,身强体壮,温柔体贴,啧啧啧,看看刚才和你说话的样儿,恨不得把你揣兜里随时带着吧!”
肖兰亭没理他,放倒了副驾的座位,长腿一跨迈到后面换衣服。
夏天的衣衫单薄容易脱穿,肖兰亭动作很快地换好又坐回前面来,刚还是穿着光鲜的一个帅小伙儿就变成了餐馆后厨打工的帮厨青年,身上的白半袖一看就是穿了好多年的古董,裤子也差不多是同一个风格,总之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很励志的形象。
“我说什么来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林容一看他一眼,“长得好看,就是套个麻袋都是仙儿。”
“长得再好看也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肖兰亭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装进纸袋里,“经济基础才能决定一切……你行不行啊,我怕你受不住那环境啊林少爷,要不你把我送过去就回去吧。”
“嘁!少给我狗眼看人低。”林容一特别不屑地撇嘴,“别整得好像全世界就你最惨,就你最懂人间疾苦一样,没缺胳膊没少腿儿,能跑能跳还长得好看,就是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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