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为难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少,你干嘛非得让我亲自去解释,你直接同他说不就行了?”
陆遣痛苦道:“若是白羽知道啊这件事是我说的,她一定会讨厌我的。”
“那我说也不合适啊,原本不过是想帮个忙,怎的还惹了一身的麻烦?”凤青烦躁道,“再说了,人家姑娘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我怀疑你眼光有问题,那个白芷那般善解人意你不喜欢,偏偏喜欢白羽,你鬼迷心窍了吗?”
许是凤青这话说得太过刻薄,陆遣登时恼羞成怒:“你若不想帮忙便不帮,何苦说这种风凉话来嘲讽人,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凤青被骂得一脸懵逼,问澜竹:“我说错什么了吗?”
澜竹无奈道:“凡人感情丰富,像你这种性子寡淡的人哪里能懂?”
“那这件事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反正你已经里外不是人了,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凤青一甩袖子:“那我不管了,随他们折腾吧。”
可是这件事情注定她不能置身事外,凤青和澜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宋朝歌正坐在院子里想事情。
凤青捧了一盘瓜子过去,问他想什么呢?
宋朝歌说:“方才大哥过来,说想要走白羽。碍于情面,我不好不答应,可是陆遣那小子,唉……”
凤青适时塞给他一把瓜子:“吃吃吃,别客气。”
宋朝歌看了一眼瓜子,苦笑不得道:“说起来这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怎么还有心思嗑瓜子?”
“虽然跟我脱不了干系,但我又没做错什么,这件事不能赖在我身上。”凤青说着,还低头去斗澜竹,“你吃瓜子吗?哦,瓜子太小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哈哈……”
澜竹给她气得刨了她一爪子。
宋朝歌被她这一闹,心情也好了一些,正和她随便聊着天,没想到白依一脸慌张地过来禀告,说陆遣带着宋朝云来这边了,后面还跟着白芷白羽两姐妹。
凤青与澜竹对视一眼,宋朝歌看着院口说:“约莫是冲你来的。”
果然,陆遣刚一进院子,便指着凤青对宋朝云说:“大皇子,陛下寿宴前三天白羽便摔伤了腿,所以那晚表演的人是凤青。”
宋朝云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凤青,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之前他曾经在宫门口见过凤青的事情:“是你?”而后又看到了蹲在凤青身边的澜竹,更加惊讶,“真的是你?”
后面白羽的脸,刷得一下变得惨白。
凤青悄悄扯了扯宋朝歌的衣服,小声问他:“现在该怎么办啊?”
宋朝歌想了片刻,站起身来,挡在凤青前面:“大哥,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宋朝云也察觉要自己有些失态,忙收回目光,说:“三弟误会了,凤青姑娘那晚的表演确实引人注目,但是这几日我与白羽姑娘也相处得甚好。白羽姑娘的腿伤一直不见好,而我府上有治腿伤的良医,这才想着将白羽接过去住几日,三弟应该不介意吧。”
宋朝歌也不好当着陆遣的面答应,便转而去问白羽:“白羽姑娘意下如何?”
白羽眉梢又浮上来的那一抹羞涩以及看向宋朝云时脉脉含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于是大皇子命人抬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将白羽抬走了。
凤青拍拍手准备继续嗑瓜子,澜竹却暗暗对她说:“你看陆遣那眼神……”
凤青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满是愤怒与恨意的眼睛里。
第23章
白羽跟着宋朝云离开太子府以后,陆遣消沉了好几天,宋朝歌虽然看不惯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但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怪他,只能由他去了。
又过了几日,宋朝歌进了一趟宫,忧心忡忡地回来,对凤青说:“此番鹿饮溪作为使臣来这里,父皇为了表示欢迎,特意组织了一场狩猎。因着先前你在寿宴上的驯狼表演给父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他特别交代要带你一起过去。”
这个要求凤青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只不过她有一个问题:“那我是继续顶着白羽的名字去,还是以我自己的身份去?”
宋朝歌笑道:“自然是以你自己的身份去,除了大哥,不会有人关心那晚表演的人到底是你还是白羽,而且以后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说,那晚表演的人就是你。”
凤青正好在府中憋着无聊,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也不错。想到这里,她不免两眼发亮,问他:“那我能带着澜竹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父皇看到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凤青高兴得直点头:“什么时候狩猎?”
“还有两日。”宋朝歌摸摸她的脑袋,“我叫素弦给你准备两套狩猎穿的衣服。”
狩猎那天俨然是年轻人的主场,皇宫里的皇子公主以及各位朝中大臣的儿子女儿几乎全都来了。他们个个衣着光鲜,男俊女俏,像个大型的相亲现场,而其中鹿饮溪一袭异域服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当凤青出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她身上,准确的说,是她身边的澜竹身上。
澜竹一身雪白的狼毛,吃得浑圆的身躯,厚实的肉掌踩着优雅的步子,叫所有人都看呆了去。
皇帝看到他们,立即将他们唤了过去,和蔼可亲地问凤青:“你就是那个会驯狼的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额……奴婢叫凤青。”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