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见叶邵夕还不答应,沉眉又道:“其实今日来,我还想告诉叶侍卫另外一件事。”
江棠说到这里,顿了顿,微笑,神情十分笃定的:“近日,王爷得王御医消息,说宁紫玉近日,在为援驰的三十万大军壮行之后,去了安邑的郊外猎场。而在那里,宁紫玉将以火刑,将你母亲叶漪的尸身焚毁。”
“什么?!”
叶邵夕闻言,大惊,忽然拍桌站起来,由于站起得太急,他的眼前一片发黑,险些跌倒。
“你说什么?!”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叶邵夕疯了一般地摇头,脚下亦慌乱,他倒退好几步,又扶了好几次桌缘,才勉强站稳。
“宁紫玉他不敢!”
“他不敢!!他不敢这么做!”
“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
这时的叶邵夕已几近嘶吼,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不知多激动,一边说还一边止不住地咳嗽,很猛烈,许是喊得太急,几乎要背过气来。
“事关重大,我怎么可能骗你?再说,这世上之事,还有什么,是他宁紫玉也不敢的?”江棠闻言也反驳道,“王爷也说了,叶侍卫身世可怜,一生都未亲口唤自己的母亲一声,现下你母亲的尸身就要被人不明不白焚毁,王爷既已知事实,又如何忍心一字不发,将你蒙在鼓里?因此,才特意托我转告与你。”
叶邵夕听罢,连表情都狰狞了,愤怒地扭曲在一起,他的眼眶几乎充血,就好似一团怒火在胸中翻腾,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
就连江棠,都被叶邵夕此时的表情吓了一跳,有些不敢说话。
“叶,叶侍卫!”
叶邵夕忽然抓过江棠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咬着牙道:“带我去刑场!我要见宁紫玉!你既然进得来,就一定能出得去!带我去见宁紫玉!!”
江棠都被他捏得有些疼了,却怎么也挣不开。
不知过去多久之后,江棠才回过神来,道:“好。”
将叶邵夕带离宁紫玉身畔,本就是王爷计划中的一部分,尤其是现在双方已然开战,如若有什么万一,以叶邵夕及他腹中骨肉的生命来威胁宁紫玉,实在是一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