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乖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后面找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
“据我们了解她大概是在一个较大的感情浮动期时正好有听到昆曲,当时没有在意,但年纪到了后,人的记忆某些片段会有倒带,一听到就容易转化到当时的状态和心怀,所以影响比较大。”
寇乖乖不自觉地又点起烟:“那有治好吗?”
“没有,她不肯讲具体是关于什么的记忆,后来忧郁期间身体出现衰竭,脑瘫焕了,现在在家里躺着。我们试过,即使是脑瘫焕期间,一放昆曲她也还是会流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讲完后感觉车内变冷了许多,陈一把车窗调高了些,寇乖乖的嘴里的吐出来的烟圈味顿时显得浓重微呛。
“怎么又抽起来了,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抽烟?”
“开始是觉得酷喽,后来就觉得依赖,慢慢就是改不掉的习惯。”寇乖乖盯着自己指尖里夹着的烟,烧灼的地方生出热烈的光,在暗阴中显得尤其突显:“最后成了自然而然的存在,抽烟会让你的手知道干什么,在做什么,不容易慌张和分神。”
“你容易慌张吗?”
“有时。”寇乖乖头看向身后:“那辆红色的老车子是不是跟了我们很久了?”
陈一借着后视镜的光,确实看到一辆款式老旧的红色轿车一直跟在后面:“是你刚刚说到的那辆吗?”
“是。”
后面的车子似乎也能听见两人对话似的,趁这个时候突然加速跟了上来,并降下了窗玻璃。陈一看见那张笑得一脸美丽的脸,有种掉冷汗的感觉:“我怎么觉得遇见她总会好多麻烦事呢?”
“是吧,她才是个你值得好好研究的病例。”寇乖乖冲着对面的人大声喊:“你什么时候买辆这样的破车?”
“就刚买的,喜欢吗?”
“喜欢,你开腻了给我。”
陈一被两人对喊的声音吵得头晕眼花:“找个地方停一停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空荡荡的郊外。
寇乖乖迫不及待地要看下许弥的车子,一路小跑着,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嘴里还不忘大声和许弥说:“真是爱死你了,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开车到山里过夜了。”
陈一对车倒没有很大兴趣,但车里的烟味有些重,早想下来透气了。
许弥对陈一摆了摆手:“陈医生,真是巧哦。”
“确实。”寇乖乖像是嗅到了什么异味,翻着眼珠子在两人间瞄来瞄去:“啊哈,你们两个好像很熟诶。”
“那是。”许弥低头凑近寇乖乖:“我们可是同事。”
寇乖乖几乎要叫出声:“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也学医了?”
“虽然我是在医院食堂做事,她在办公室里,但也是同一家医院啊,不算同事吗?”许弥不管什么场景,说话都是不急不缓,淡定而显得有气质,但在陈一感觉只会觉得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可怕,她都不能很好理解到她在想什么。
寇乖乖切了一声:“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故意跑有她的医院吧?”
“怎么,吃醋?”许弥倒没作解释,有些看戏似地盯了盯陈一。
寇乖乖摆了摆手:“要是为你吃醋的话,我自己早变得一百年难得的老醋坛了,转身她又看见车子后座堆了一大堆东西:“你这都塞的什么呀?”
“搬家喽。”
“怎么突然搬家?”
“那边住腻了,换个风景好些的。”许弥向着陈一说:“陈医生以后可能可以一起上下班哦,就住你周边。”
陈一双手环胸靠着车门站立,总觉得这天气冷得有点突然:“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我认识你的车牌呀,看到是同一个小区,不同单位楼。”
要是同楼那还得了,想想许弥那种一万个为什么的态度,陈一直觉混身发冷:“这样。”
肯定认识车了,不然能这一路追?不过陈一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搬家装这么多东西,怎么又来追我的车?”
“我不知道乖乖在的呀,本来只是想看你去哪里玩。”
“跟踪我?”许弥的回答也是让陈一竟不知怎么应对:“就因为好奇?”
寇乖乖终于从红色的车子上坐过了瘾钻子车子笑道:“陈医生,强烈的好奇心算不算是一种精神病?”
“跟踪狂算的。”陈一有些没好气,但她的职业习惯养成决定了她说话时的语气都是表现出中立,并不过份生硬,还有一丝宽容在里边:“好了,你现在知道我是要送寇乖乖回家,然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当然是寇要跟我回去。”似乎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许弥自然而然地笑着说:“那医生就要回自己家里喽。”
“喂,你居然叫我的全名。”寇乖乖果然打开许弥的车门,坐进了副驾,却有些小抱怨地冲着陈一说:“你都是是叫人全名吗?”
“比较习惯叫全名。”
“是对病患才这样叫吧。”寇乖乖有些小愤恨:“叫我乖乖,或者寇都可以啦,寇乖乖可一点也不好听。”
结果就是红色的车子在眼前调了个车,绝尘而去,陈一倒一个人被冷落在空荡荡的公路上,身边除了微微发黄的路灯,便是黑幽幽的丛林。
叹了口气,她也回到自己车上打着方向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