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皓的心顿时重重一跳,他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去开阳台门。
一股冷风,骤然灌了进来。祁宏听到响动回头,然后起身走了过来。
男人挟着一身寒意进屋,反锁住了们。然后回身一把抱住耿皓,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那个拥抱太冰冷了,以至于耿皓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一切不真实的如在梦里。
“老祁……”他借着月光,喃喃叫道,“你、你一直等我……”
祁宏沙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将脸贴在耿皓的脸侧,像是一坨冰块。
他顿了一会,解释般地低声说道:“怕你不肯回去,所以等着你,把你接回家。”
家那个字眼,不知怎么的,倏然就触到了耿皓的心底,像是一只温暖的手,捧住他的心脏。
他看着老祁。祁宏也撤后几寸,望着耿皓说:“皓皓,我们不吵了成吗?”
耿皓轻轻地点头,他觉得自己丢脸的又要想哭。他张开口,想要说好,然后下一刻,祁宏便俯身顺着他唇齿间微张的缝隙,吻住了耿皓。
与冰凉的身体相反,湿软的舌头,带着灼热烫人的温度,探进他的口腔。耿皓感觉,像是有什么从内部融化了一样,让他连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祁宏猛地将耿皓压在了墙上。他的手扣在了耿皓脑后,撞在墙壁。男人顷刻间加深那个吻,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粗野与蛮横,恶狠狠地在他口腔内吸允舔舐。
老祁、祁宏……
耿皓想要不断叫着男人的名字,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唔嗯声。
【指路tid=37718】
很多时候,“性”对于男人来说,更像是一味麻药。
当爱变得太过奢侈,便只能用性、爱的沉溺来弥补。即便空虚,但终归在短暂的高潮过时,能够体味到残存的快乐。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耿皓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被拆过又重装,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转头,罕见的,居然听见祁宏在给他的上司打电话请假。
“嗯……今天实在是过不去了……您看我着平时,也从来没请过假的,就这两天实在有点儿……嗯、对,身子骨有点不舒服。唉、没事您别客气,好的好的,谢谢您!”
祁宏说完挂上电话,回到床边,像是只裹了件衬衫有点怕冷似的,赶忙掀开被窝又钻了进来。
【来来来tid=37718】
祁宏回想说,“半个大拇指那么多?……要、要不要去医院啊?”他一脸紧张地问。
耿皓翻了个白眼,“上点药就行了啊。瞧把你吓得……其实不用上药都没关系,我都没什么感觉。”
祁宏想了几秒,还是觉得担心,“唉、不行、我还是担心。皓皓你翻身我给你看看,都出血了啊!我再看一眼,帮你上点儿药!”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推着耿皓,非让再检查一下,语气里不免觉得自责,“哎,都他妈是我犯混、我……对不起啊……皓皓。”
耿皓扭着身体挣扎,他哪里肯让祁宏检查。光是想想自己大白天,撅着屁股被人看pì_yǎn的情形,就觉得整个人羞耻的好似一只煮熟的虾。他一边反抗着,一边口里边和祁宏科普,“没事呀!真的没事!不就出了点血吗,多正常的事情你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啊。gāng_jiāo偶尔出点血不是太正常了吗?”
祁宏还是不信,拿着一支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消炎药膏,说什么都要给涂。耿皓气急之下,又说了句口不择言的话,“我以前和别人做的时候,十次里有两三次比这出血还严重呢!过几天就……”
他话音未落,就见祁宏缓下了动作。耿皓心里一跳,暗骂自己傻逼,后悔的想把舌头吞下去,心里再一次忐忑起来。
好好的一个早晨,被两个人弄得彼此尴尬。耿皓捂着眼睛心想,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不能更有默契一些。
祁宏坐在床边沉默的穿着衣服,耿皓从背后抱着老祁不说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祁宏穿戴妥当,看了看表十点多。
他起身往厕所走,耿皓裸着身体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皓皓,你给我找个牙刷,然后你自己洗个澡吧?我今天请假了……咱出去吃饭吧。我陪你。”
“吃完饭,你跟我回去吗?”祁宏问。
耿皓闷着声音说,“当然和你回去啦……前天晚上、你不在……我都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看着祁宏,想了想,讨好似的说道,“老祁……老公……你也别生我气,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老祁你那天吼我我可难过了。”
祁宏嗯了一声,用眼睛瞟了下浴缸,示意着耿皓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耿皓看见祁宏在把玩着自己的电动剃须刀,在脸上比划着刮胡子。
他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经历过前天激烈的争吵与昨晚的和解之后,祁宏好似反而变得放松了一些。
男人不再在这段关系里那么紧绷,而是多多少少地卸下了一点心防。要知道以往,祁宏是几乎不会去碰耿皓的个人物品的。
那些争吵与伤害,仿佛被他小心翼翼的收敛了起来,装作一切都从未发生的模样。
———如果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似乎就不用为此而恐惧。祁宏终于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