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瑜眼瞅见人的不好意思,识趣的没跟着打趣他,免得弄巧成拙,“首先,你得做出和他谈崩的样子,就目前来看,你们已经谈崩了,谈崩之后就该你拿着这对他或许无伤大雅的财政威胁他。”
贺森凉看着那封邮件,“无伤大雅的账单?”
“这只是非常小数目的漏洞。”季盛瑜说,“真正的杀手锏在后面。”
“你还有事瞒着我啊?”贺森凉斜睨着季盛瑜,“不过,谨慎点总归没坏处,生意场上无情人。”
季盛瑜生生的叹了口气,“你要是答应陪我去那位的大寿,当天我从潘绍手里成功分得一杯羹的事就不用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用疑心我瞒着你干了什么事。”
“谁疑心?”贺森凉炸了炸,“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我也是老板,分得清,你别把我想的小鸡肚肠行不行?”
“行行行。”季盛瑜连忙补过,“是我说错了,我希望你当时能在场,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你牵头,你在场潘绍低头后,也不再敢给你捅刀子,从他的角度来看,我愿意纡尊降贵的插手x宝,肯定是被你煽动。”
“你就想说,在他眼里,我是一吃软饭的小白脸,你是我的大粗腿呗,我在抱大腿。”
季盛瑜十分佩服贺森凉的总结能力,频频对其竖起大拇指,贺森凉撇过脸,对季盛瑜的夸赞不接受。
“我堂堂贺氏太子爷,居然在s市不出名,还被一个外来物种欺压,冠上了小白脸称号。”贺森凉念念叨叨,“真是好生气人喔。”
季盛瑜安抚他,“你放心,我和潘绍谈生意肯定在寿宴开始前,寿宴时会为你正名,不会一直让你顶着小白脸的名号。”
“看来我下午还得讨人嫌的打电话约他,以解决店铺问题为由。”贺森凉简直要愁坏了,“那张鳖脸,我真的不想再看见。”
季盛瑜好笑的看着他皱巴巴着一张脸,在那来回滑动着手机,“你这次肯定约不到他。”
“你怎么这么笃定?”贺森凉放下手机,看季盛瑜。
季盛瑜从沙发上下来,坐到贺森凉的旁边,“因为你中午拒绝了他的另类邀请,等于跌了他一个面,你觉得,他会再接受你的邀请吗?”
“如果我把约定的地方订在某个酒店套房里,他应该会去。”贺森凉一本正经的说,“可以试试。”
“不可以。”季盛瑜神色严肃的按住他要打电话的手,“你是想看看我生气会怎样?”
“会怎样?”贺森凉和季盛瑜对视,“似乎从没有见过你生气的样子。”
季盛瑜心想,所有的火都是背着你发的,当着你的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想知道?”看着贺森凉眼中有着好奇,季盛瑜不免起了逗弄之心,“那,我发次火给你看?”
贺森凉迟疑,他的确很想知道季盛瑜发火是什么样子。但他隐隐约约觉得,季盛瑜的笑容里带着丝丝的心怀不轨,这种心怀不轨明显是针对他的。越是如此,他的好奇心越重。
斟酌犹豫了半天,贺森凉谨慎的点点头。
头还没点完,就被人拦腰抱起,他慌张之间只能揽住季盛瑜的脖颈,破口大骂:“季盛瑜,你搞什么鬼?”
季盛瑜阴沉着一张脸,口气可谓盛怒不已:“我在发火,你没看出来?”
贺森凉抬头看着那张阴沉着的俊脸,不仅没看出怒气,反而看见了下流,他挣扎着要从季盛瑜的怀里下来,“你放开我,你发火的时候会抱人?”
“这得看我在和谁生气。”季盛瑜狡辩道,“和你生气,肯定会抱着你,总不能,我生气就打你吧?那是家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那你抱着我就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贺森凉简直要被季盛瑜的脑回路给气死,他像条泥鳅似的扭动了半天,还是没能从季盛瑜的怀里蹭出去,反而被人搂得更紧了。眼看就要进了二楼的卧室,他急忙伸出手抓住门框。
“你说你大白天的想干什么?”
“我?”季盛瑜看着半下午的太阳,显然觉得大白天的确十分碍眼,遂低头和贺森凉打着商量的说,“没关系,关上窗帘就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你,你要不要脸啊?”贺森凉怒气冲冲的质问,“放开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发火是什么样子的。”
“晚了,刚才你点头点的那么干脆,现在怎么耍赖了?”季盛瑜和贺森凉较上劲,一个非要抱着人往卧室里进,一个双手扒着门框打死也不愿意松手,上次的□□贺森凉记忆犹新,尚未平复心里的感受,这狂风暴雨般的求欢又杀到了眼前。
此人大为不要脸,借着模拟发火模样,干着令人羞耻的勾当。
“要早知道你对我发火是这样,我会点头?”贺森凉一边扒着门框,一边踢着双腿,全身上下能用上劲的地方全部出动,生怕休息片刻就被人连骨带筋的生吞了个干净。
“啧。”季盛瑜停住脚步,扭头对上贺森凉不服输的脸蛋,抱着人折腾了半天,还在门口停滞不前,这让季盛瑜不免有些气血上涌,睡媳妇之路如此坎坷也是出人意料。“那你别怪我心狠手辣啊。”
贺森凉嚷着,“什么心狠手辣?你能捡回一点脸,我就谢天谢地了。”
“对你,不能要脸。”季盛瑜说,然后将贺森凉放在了地上,一只手依旧拦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快速的朝他腰间袭去。
数分钟后,卧室的门被关的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