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醉了吧?
季盛瑜无奈的拍着他的背,没得到回应的酒鬼非常执着,“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就给我个回答。没吃饭吗?”
季盛瑜只好回答道:“听到了,会的,我一定诚恳待人,诚实做事。”
得到回答的酒鬼心满意足的嘟囔着说,“这就好,以后一定谨遵这八个字行走江湖。”
季盛瑜叹了口气,酒也没法喝了,猪蹄也食之无味,毕竟他的期待都给了同一个人。季盛瑜将人抱起来,送进卧室,开始日常扒衣服副本,这次的boss有点不听话,衣服扒到一半,居然反噬了。
boss反噬刷副本的人,开始扒刷副本人的衣服,把刷副本的人刷的气息渐渐不稳,季盛瑜额头青筋乱跳,按住贺森凉已经摸进他毛衣里的手,想把这不老实的手拽出来,发现这boss的技能升级了。
被拽出手的人显然不乐意,手脚并用的扒住眼前的活人,嘴里酒气熏人,痴痴傻傻的笑着说,“你怎么不开灯啊?”
季盛瑜扶额,他倒是想开灯,这不是被人给绊住了吗?!
“你乖乖在这,我去开灯,听着,你要是离开床,我就会惩罚你。”季盛瑜威胁道,漆黑的夜里压根没看见贺森凉眼里闪过兴奋诡异的光。他拿着手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到别墅电闸处,手脚并用的拉上电厅,从开关处一扫而过,把客厅里的灯全部点亮。
进了卧室,发现几分钟前还躺着人的床现如今空空如也,贺森凉不知去向。
季盛瑜连开好几扇门,浴室,书房,厨房,狗窝,阳台……处处不见贺森凉的踪迹,季盛瑜简直要疯,不过拉个电闸的功夫,这醉鬼就不知所踪,几年前喝醉就乖巧如斯睡觉的贺森凉去哪了?!
他耐着性子一边在别墅里找,一边喊着贺森凉的名字,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卧室里,他坐在床上,思索一个酒鬼大半夜跑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嘿嘿,你真笨。”忽然卧室门后传来声音,季盛瑜刹那毛骨悚然,听出这是贺森凉的声音,季盛瑜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开卧室门,果然,让他一通好找的酒鬼正挂着得意的笑,贴着墙根站得笔直,一看见他,立刻冲他咧着嘴露着白牙的龇笑。
“我哪都没去啊,一直藏在门后,这么简单的捉迷藏,你都找不到。”
季盛瑜的脾气再暴躁点,恐怕就要当场翻脸揍人,可惜此人修养甚好,又专对贺森凉发不起任何脾气,只好满心无奈的把人从墙上撕下来,好话说尽的把人哄回床上,继续之前的扒衣服副本。
许是灯光太亮,照的贺森凉眯着眼,一张脸上攀满了红霞,似醉态尽显的大猫咪,季盛瑜动作轻柔的把贺森凉的衣服脱掉,拿过睡衣给人套上,刚打算弄条热毛巾给贺森凉擦擦脸,就被人抱住了腿。
季盛瑜低头看抱着他腿的贺森凉,他隐约记得贺森凉和程裴在一起喝醉过,怎么不听程裴说过贺森凉喝醉会有这令人窒息的操作?如果千金能买早知道,季盛瑜早就家财散尽的去买贺森凉喝醉后的反应。
“祖宗,又怎么了?”
“睡觉。”祖宗理直气壮的说,衣服都换好了,不睡觉还想干什么?
“不洗脸洗脚了?”季盛瑜问,洗澡这项艰难的工程他已然放弃,只盼望着能给这祖宗洗把脸,洗个脚。
“不洗,关灯睡觉,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把客厅的灯,还有卧室的灯关上睡觉。”
季盛瑜:“……”
自己选的对象,哭着跪着也要送完。
季盛瑜也没心情给自己洗洗刷刷,温顺的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绵羊,客厅卧室的灯都关上,换好睡衣的季盛瑜颤颤巍巍的爬上贺森凉的床,生怕这位祖宗又出幺蛾子,好在贺森凉说的睡觉,真的是睡觉。
贺森凉揉着额头看着季盛瑜拿过来的两身衣服,昨晚上的事情算是他半醒半醉间干出来的,其中滋味怕是只有贺森凉自己能体会到。他看不出两套衣服究竟哪里不同,选的不耐烦之际随手指了一套。
季氏当家人的寿宴晚上七点才开始,早上十点季盛瑜就开始给贺森凉选衣服,贺森凉心想我又不是女的,没必要那么打扮,但季盛瑜不这么想,他把处处细节都考虑周到,生怕贺森凉在这寿宴上被人瞧不起。
晚上七点,贺森凉跟着季盛瑜从大门进入季宅,这是他第一次来季宅,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古老又宏伟的建筑,完完全全古色古香的大宅,门口没有放镇宅大狮子,反而修着两座半人高的花坛,花坛里养的是什么花,贺森凉不认识。
中间是一道高两米,宽四米的大门,门旁边留有侧门,保存着油的蹭光发亮的木门,门顶上是雕刻着福禄寿的镂空门头,门头上挂着一块匾,扁上不知是谁提的季宅两个大字。门头两边挂有红艳艳的大红灯笼,两侧小门则挂着稍小点的灯笼。
现如今极少有人家还用这种门匾。贺森凉定定看着那块写着季宅的门匾很久,门匾上挂着红色绣球和丝带,如果不是门内身穿西装和晚礼服的人,贺森凉怀疑自己回到了古时候。
“好看吗?”季盛瑜站在旁边问。
贺森凉摇摇头,看多了也就感觉不稀奇了。
“进去吧。”季盛瑜说,收请柬的人都站在了门内,这是季家的规矩。
门内收请柬的人看见季盛瑜,顿时喜上眉梢,笑盈盈的冲季盛瑜一弯腰张口就说,“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