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斓作为围观群众,都暂时忘了表达不满,心里被“她到底图啥”的弹幕刷了满屏。
见到孙伯强,乔午和姜依蔻也都愣住了,姜依蔻最先反应过来:“老公,你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豆豆已经睡了。”
孙伯强冷冷道:“我早回来,你不高兴了?”
标准的霸道总裁台词,可惜男主角既没有霸道总裁的颜,也没有霸道总裁的钱,画面就显得非常不浪漫,甚至有点狰狞,“他是谁?”孙伯强质问。
姜依蔻注意到乔午盯着自己的视线,下意识地抖成了糠筛:“猫、猫……”
乔午忙收回视线:“我来这里找猫。”说着,把手里的大白举了举,白斓一脸的不乐意,还真像是逃跑未遂的憋屈宠物。
“找到了,就滚吧。”
男人不等乔午说话,“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就听里边响起了重物砸门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像极了那“穿西装的木庄子”薅住瘦小的姜依蔻的头发,往大门上砸,乔午扔了怀里的大猫,也开始砸门:“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报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里边的声音才渐渐停止,女人的尖叫转成了呜咽,伴随着被吵醒的小孩子啼哭声,好半天姜依蔻才发出人声:“你走吧,我没事。”
连从进了门就开始暴躁的白斓,也忍不住道:“咱们走了,他一定会打她。”
乔午却是又习惯性地摸烟,摸了两下,发现身上也没带,叹口气:“没有用,咱们总不能在这儿蹲一晚上,她自己不想走,谁也没办法。”
乔午带着白斓转身就走,却在进电梯前停下了脚步,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姜依蔻家的大门上。
乔午离开后不久,大门里就又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不够这次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声音。
今晚姜依蔻大约能睡个好觉了。
一人一猫各怀心思,沉默地离开了姜依蔻的单元楼门。
乔午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小区内的私人小超市买了包烟,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
抽完了一根烟,乔午也恢复了冷静:“很奇怪,孙伯强回家之后,姜依蔻的身上煞气忽然重了不少。”连带着屋子里的黑气也浓郁起来。
乔午等着白斓问话,再把他们配合着拿到的“战利品”——一根皮筋儿拿出来,再高深莫测地告诉白斓“可以问问它”。
可白斓却根本没搭理乔午,确切来说,他是在走神儿。
乔午忍不住去撸一把大猫的毛,“别……”
“别生气了”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见白斓一路蹿了出去,躲到附近修剪整齐的矮灌木丛里,白斓藏的位置很深,乔午够不着,只得蹲在甬道上,低声哄:“不就摸了一下吗,你是猫,还是个男猫,怕什么?真生气了?晚上吃酸辣粉配三文鱼手握寿司,放好多芥末,再加一个星冰乐好不好?”
报了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菜名,似乎还挺有效果,白斓终于从灌木丛里挪了出来,乔午眼疾手快,把捞进怀里,“呀”了一声,“你怎么摸着这么烫?发烧了?”
白斓一头扎进乔午怀里装死,觉得这辈子的英明算是彻底完了。
直到白斓终于出声保证自己没事,乔午才打消了直接去兽医院的念头,哪知刚回家,就见到一群人堵了自己的大门。
☆、第三十九章
小小的单元楼前, 聚集着七八个男人,为首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脸上带着不健康的红晕,一双眼睛闪着不正常的光,浑身酒气,熏得整个楼道都是酒精味儿。
他见到乔午,嘴里就不干不净地骂起来, 儿化音很重,是地道的燕城方言,句子连起来吞音也重, 白斓远远地听不清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只偶尔听到几个带着性~器~官的骂人字眼儿,再加上看得出他们气势汹汹堵在门口,绝对不是好人。
白斓跳到乔午身前, 压低了脑袋弓起背,“嗷呜”一声摆出个凶狠的攻击姿态, 这一刻,白斓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着他们敢碰乔午一个指头,他就把这些找事的统统撕碎。
可乔午却上前一步挡住了白斓, 平淡地叫了一声“爸。”
脚底下的大猫僵住了:爸?这就是那个跟乔午要钱没要到的乔午的爸爸?
白斓迟疑着稍微收回周身的杀气,抬起圆脑袋去看那干瘦的老头,如果刨去那一身酒气和脸上不健康的蜡黄,只看五官, 的确和乔午有三分相似,年轻时大约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可现在实在是邋遢得不成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腌臜的蛮横:“你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了!跟你要钱为什么不给?”
乔午冷冷道:“你又去赌了?”自从上次和自己要钱,到现在隔了这么长时间才再来质问,一定是急着等钱花。
乔智勇老羞成怒:“你他妈管我!我是你老子,老子生了你,你就该养我!”
“没有钱。”乔午冷冷道。
“哎你这个孩子!”一个男人道,“你爸是遇到难处了,不然也不会跟你开口,这几个大哥,”他指了指那边三四个眼生的壮汉,又压低了声音,“要债都要到家门口了。”
他想要揽住乔午的肩膀,被乔午一把挣开,“哎你这孩子!”二叔也来了火气,“你是想眼睁睁看着你爸被人打死吗?他可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