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不该在这深宫之中多惹事端,但是一想到那夜她听到的从这两个女人口中说出的话,她便很生气,她们竟污蔑梁伯母与表哥,这是不可饶恕的。
紫衣女子摇着手中的扇子,她微仰着头,打量着陆蔓蔓,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我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悲楚淮王退婚的陆府小姐。陆大小姐,不知被楚淮王退婚之后来东宫赖着,可是想打我们太子殿下的主意?”
青衫女子将手中的锦帕捂着嘴,她嗔笑道:“姐姐,你说话怎就那般直爽,陆大小姐好歹也是陆丞相的掌上明珠,她被庶出的妹妹夺了风头,当然是心有不甘的。想着如果能被太子殿下看上,太子妃可比楚淮王妃的头衔高上许多。”
“不过我看她呀!是打错了算盘,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我们太子殿下看上,有的人呀,真该去照照镜子,就那身材样貌,也要去太子殿下眼前丢脸,就连我也替她觉得羞愧。”
这两个女人,只是说话难听一点而已,但其实能在她面前直接说出这些话的人,她们的心计城府并不深,或者是有这个心,无这个力,反正她也决定一定要与陆幽然斗到底,她这个宅斗、宫斗的菜鸟,正好在这里拿她们练手。谁叫她们说话难听,而且又说表哥和梁伯母的坏话。再说了,若是她不让她们长点教训,就她们这样的性子,等到东宫之中女人稍微多一点,还不被整得惨兮兮的。
陆蔓蔓面带笑容,她道:“两位姑娘认识蔓蔓,蔓蔓觉得不胜荣幸,蔓蔓还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呢?据我所知,太子殿下好似还没有太子妃或者侧妃。”
紫衣女子有着无限自豪,她摇着手中的扇子,然后道:“太子殿下是还没有太子妃或者侧妃,但我们是东宫之内唯一不是奴仆的女人,我们什么身份,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呃!这么听起来,蔓蔓倒是有些明白了。原来两位姑娘才是赖在东宫等着太子殿下宠幸的人。”说着,她哑然失笑,“刚才还以为两位姑娘在说蔓蔓坏话,不过现在明白了,原来两位姑娘好,刚才是在自嘲呢!”
紫杉女子和青衫女子听了陆蔓蔓的话,顿时黑了脸,青衫女子道:“陆蔓蔓,你胡说八道什么?”
“两位姑娘何出此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看来两位姑娘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大户人家,一般留在主人家,可以为男主人又没有名分的,被叫做通房丫鬟。两位姑娘不会是小地方来的吧!连通房丫鬟也没有听说过吗?”
那两个女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上话,刚才陆蔓蔓正巧说中她们的软处,她们是小地方上来的,原本以为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没想到来了东宫之后,虽然衣食无忧,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太子一面。
她口中的通房丫鬟,她们是知道的,但她们甚至觉得自己连通房丫鬟都算不上,通房丫鬟至少还能为男主人,但是她们了东宫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没有名分,也没有宠爱,在人生最美的年纪,便在这深宫大院之中慢慢凋谢。
有时候无聊得紧了,便去后宫之中看望各位娘娘,想处好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以后楚然真有了太子妃,有了其它侧妃,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紫衣女子结巴地说道:“陆蔓蔓你你当真是陆府的嫡亲小姐?既然口中说出如此如此低俗不堪的话”
“我当然是如假包换的陆家大小姐,你说我说话低俗不堪,难道是在说陆丞相教女无方?”
紫衣女子被陆蔓蔓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她哪里敢说是陆丞相教女无方,她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陆蔓蔓继续说道:“我是陆府的嫡亲小姐,又是云麾将军的表妹,是骠骑将军的外侄女,我来东宫住两三日,是很正常的。但两位姑娘既然不是太子殿下的通房丫鬟,也不是他的妃子,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住在东宫?这一住就是一年多,可不知外面传言多么难听。女子,最可怕的便是没有羞耻之心,你们这般做,不仅自己脸上无光,甚至连家族中人也是脸上无光,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家乡,怕是一家人便在当地抬不起头了。”
她们指着陆蔓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她还继续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说的都是老实话,你们在深宫之中或许是听不到,而且就算深宫之中有人议论,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议论,但如果你们走出宫门,你们就会听到,都城的大街上,有人在讨论一直住在东宫的两个女子是不是花楼出生,否则正常人家的姑娘才不会做出这般没有体统的事情。还说你们是特地想去魅惑太子殿下的狐狸精,但是太子殿下初心如一,并没有被你们迷倒。”
她们脸上难掩羞愧,“我们我们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哎哟喂,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在男子家中住了一年多也不说走的吗?再说了,太子殿下不撵你们,是他有肚量,你们不能这般不识趣。否则若是太子殿下真发了话,到时候你们可多丢脸呀!”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