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身着侍卫服饰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边疾驰一边吆喝:“公主出行,都让开。”所到之处弄倒了好些摊子,但是马上之人丝毫不顾忌这些。糖人摊主受惊之下手一哆嗦,小猴子便掉到了地上,康泰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只是此刻摊主却顾不得做糖人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摊子,生怕这谋生的摊子被那些人给糟蹋了。沈泽一边安抚康泰一边让两个小厮帮着摊主将摊子收到里头。沈泽看到周围的摊主们无不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那几个被弄坏东西的也不敢声张只能是忍气吞声,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红顶珠缨八宝车徐徐驶来,沈泽看那马车上的标识便知道这是乐珍公主的仪仗,想来这马车定是来接她的。他勾勾嘴角,京城的公主里头也就只有这位公主行事会如此肆无忌惮了。果然马车行到对面的银楼处便停了下来。只是让沈泽疑惑的是,从车里下来一个男子进到了里头,径自进到银楼里。没过一会,男子便和乐珍一起出来上了马车。
只是这与乐珍公主共乘一车的男子却不是乐珍公主的驸马,也不是生人,正是太后的娘家侄孙周瑞。说来周瑞和自己的小舅子当初还颇有一些过节,只是后来听说他谋了外任到江南那边当官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再想到刚才这人和乐珍公主亲密无间的样子,不由的皱眉:乐珍公主一向跋扈,听闻她不满皇上指的驸马很久了。只是本朝公主虽有养面首的先例,但多是私底下的行为,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的就过去了。少有乐珍公主这样明目张胆的!还有那个周瑞,听说也是有妻室的,如今却做了公主的入幕之宾,亏的还是饱读诗书进过翰林院的人呢,当真是有辱斯文!
不过这终归是别人的事,其中又牵扯到当朝公主和太后娘家,沈泽也只能回家和悠然说了一通,对着外人则是一个字都不好说的。悠然听了沈泽的话之后,也是暗自慨叹谁说古人含蓄保守了,这婚外情都摆到明面上来了。只是公主这个做法也不知道将驸马的面子放到哪里去?转而又想到乐珍公主的驸马不过是寒门出身,没什么根基,或许这也是乐珍公主这样大胆的原因吧!
夫妻两个不过是议论了一会子就丢到一旁了,自家还有许多事要忙活呢,也没那功夫总盯着别人家看。至于定做的首饰,乐珍看中的那套还真是给林母定的。而沈泽给悠然的是在一家翡翠铺子里定做的翡翠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