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脚边有什么碰了碰自己的裤脚,古易放下捧着脸的双手,看着在用小脑袋蹭自己裤脚的南红,咬着嘴唇忍了一天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小红,她真的伤的很重,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少疼一下也好?”
“小红,这次又是因为我,第二次了,我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我就是一个不祥的人!”
“等她伤好了,我们放她走好不好?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放她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了,不想看到有人为我牺牲了。”
古易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里,把不小心流出的眼泪都擦在袖子上,不让水汽凝聚,保证自己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来。
古易蹲在地上和南红说了很多话,把自己憋着没说的,心里想的没有表达出来的,都跟南红说了。说出来舒服多了,心里也没那么堵的难受了。古易说完了憋着的话,去洗了把脸,又拐去厨房端了一汤盆米粥,南蔚饭量大,少了不够她吃。
回去的时候,南蔚趴在床上,伸出一只手在逗弄床下的南红。南蔚见古易进来了,不自在的收回手,把脸转了个方向,向着床内侧。
古易端着汤盆坐在床边,把汤盆放在床上,又伸手把南蔚的脸掰了回来,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南蔚喝粥。南蔚反抗过,可是架不住倔强的古易,只能由着她。南蔚这会儿很不得劲儿,古易扒自己裤子的那个场景还在脑子里转悠,让脸皮薄的南蔚羞愤的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相处了几天,南蔚一天一换廖生对症配的药,已经长出新肉了。趁着古易出去换水,南蔚抓起这几天一直在床角陪着自己的南红放在后背上。
长新肉是最难熬的,痒的人受不了,可是手臂又抓不到,真是能急死个人了!
南红好像知道南蔚的不舒服一样,在南蔚背上爬来爬去的转圈,缓解了南蔚的刺痒,让南蔚舒服了很多。
不一会儿古易回来了,看见南红在南蔚缠着纱布的背上爬来爬去,在洁白的纱布上印了几个小黑脚印。脸色一沉,几步过去抓了南红甩手就毫不留情的顺着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南蔚眼看着南红飞了出去,吧唧掉在地上,又弹了几下顺着小坡滚没了影子,咽了口口水。古傻子不是最喜欢这个小玩意吗?怎么舍得这么暴力的对待它了?
算了算了,自己伤好之前还是老实听话的好,哪天古傻子跟自己秋后算账了,估计下场不会比南红好到哪里去!谁让南红跟自己姓了呢,姓南的惹不起姓古的啊。
古易这会儿也是脑子不清,南红这小体格小短腿的,自己怎么可能爬上南蔚的背,可怜的南红做了某人的垫背。这会儿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可真是冤枉死乌龟了。
南蔚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恢复着。耳朵也在慢慢恢复,现在大点的声音已经听的到了。也可以下床走动,只是穿衣服还是会疼。
古易被安静了几天的梁新拉走了,南红也因着被古易看到几次在南蔚受伤的背上爬,被严禁出现在南蔚房间里。
南蔚自己无聊的趴在床上,躺多了身上不舒服,浑身难受。南蔚找了一件柔软的外套穿上,又翻了条古易的运动裤套上,乘着古易不在,出去活动活动。
南蔚刚出门,就看见下面空地上围了很多寨民,叫嚷着好热闹,南蔚想下去凑凑热闹。
走近了才知道为啥这么热闹了,梁新穿着一身白西装,捧着一束玫瑰花,这是在求爱呢!
“师姐,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梁新捧着花,看着古易一脸的开心。旁边围着的寨民这时候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把古易和梁新围在中间,帮着梁新起哄。
车队的人也凑了过来,只是被寨民挡在了外围,没法靠近。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起哄声越来越大,古易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眉头皱的紧紧的。南蔚看着这有点半强迫的架势,心里有些不舒服。
“师姐,我爱你,做我女朋友,直接结婚也行,你答应我吧!”
梁新把花又往古易怀里推了推,人也更靠近古易几分。古易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寨民推了一把,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旁边围着的人好像提前说好的一样,开始缩小圈子,把两人往一起凑。逼的古易都快贴上梁新了。
“答应他,答应他。。。。。”
南蔚伸手拍了拍挡在前面的寨民,示意他让开,自己要进去。那人回头瞄了瞄南蔚,跟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拉紧了手臂,把空隙缩的更小,以此阻挡一行靠近圈里的两人。
南蔚捏着拳头放轻了力道,又拍了拍那人,那人假装没看见。
南蔚举起右手握成拳头,缓慢的伸出食指立起来,等了几秒又伸出一根手指,到第三根的时候几乎没有停顿,就弹出来竖直了,接下来立刻又握成拳头,笔直的砸在那人的鼻梁上。
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成功的让围着起哄的来劲的众人把目光注意到这边。
那人捂着鼻子神情痛苦,有一缕红色从手指缝里渗透了出来,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一股,滴滴答答的从手指缝里落了下来。
“你怎么打人!”
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指着南蔚的鼻子,一脸的不赞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