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脸色一变,凤眼冷对明湛,“你敢在翊坤宫安排人!?”她与魏贵妃说话时,明明没有第三人在场。
明湛一拍桌子,怒而起身,三两步到明菲面前,抬手就是一记翻天覆地的大耳光,明菲被打的跌在椅子中起不了身,刚要挣扎着要起,明湛又赏了她一巴掌。
明菲那张俏脸顿时肿成猪头,双颊肿胀,唇角淤血。
明湛单手在明菲胸前一抓,将她从座位上揪拽起来,咬牙低声喝道,“你给我脑袋清楚一点!别以为之前你害阮氏的事我不知道,那会儿我忍你是因为父王还在!你很好!我管不住你的腿,是吧?再有下回,你只管试一试,看我这个镇南王府的世子能不能处置得了你!”
寿宁侯都看傻了,自来权贵折腾人都是吩咐奴才干啥啥啥,所以才滋生出“狗腿子”一职,向来没有明湛这样真刀真枪自己上阵的。
论关系,明湛与明菲是同父兄妹,明菲呢,还是寿宁侯的孙媳妇。此处此地,又是在寿宁侯府,寿宁侯不得不出声,“殿下……”
明菲被打的脑袋发懵,此时刚回过神,伸手一爪子就落在了明湛的脸上,明湛脸一偏,只觉颈间一痛,火辣辣的三道血痕,寿宁侯尖叫,“哦,殿下,殿下——快来人哪——”完了完了,寿宁侯觉得自己孙子马上要成鳏夫了。
何玉方青早已快步上前制住明菲,明菲张牙舞爪骂声不断,“凤明湛——呜——”嘴被方青填了块帕子进去,再也说不出话。
寿宁侯府的下人站在门口,惶惶不知该不该进去,明湛冷斥,“下去!”
寿宁侯见明湛颈间鲜血顺着伤处蜿蜒而下,腿直打哆嗦,此一时彼一时,皇上不在,明湛的份量就格外的重,寿宁侯完全摸不着头脑,明菲是怎么得罪明湛了!可明湛在他府上受伤,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寿宁侯急道,“殿下,郡君对你不敬,日后处置也来得及,殿下千金之体,还是先宣太医看一看这伤吧。”
“侯爷。”明湛看着寿宁侯道,“你年纪大了,辈份也高。不过有句话,我想还是要提醒侯爷。明菲在宫里所说的话,我希望并不代表寿宁侯府的立场!如今帝都的形势,你也是知道的,大家落得平安便是福气!”随手一指明菲,“她是你寿宁侯府的孙媳,我来处置就伤了你寿宁侯府的脸面!不过,如果任她在外面胡说八道,那会让我很为难!”
“殿下。”寿宁侯简直冤死了,苦着脸道,“臣实在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事?说句老实话,臣一个做祖公公的,孙媳有什么事,臣怎能知道呢?”世上哪里少得了冤死鬼呢,寿宁侯只觉得要六月飞雪了。
“这次不知道,我也没有怪你。只是她毕竟现在住在你寿宁侯府,再有口舌是非,我也只问你寿宁侯府。”明湛说完就走了。
明菲被何玉方青一松手,还想追过去找明湛的麻烦,寿宁侯喝,“给我拦住二少奶奶!”将明湛送了出去。
明菲挠他老公阮家二公子,那完全是挠了白挠;挠明廉,顶多是挨几句说;她在明湛脸上这么一挥,直接由郡君挠成了宗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