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一脸懵逼,他想起来尖牙似乎每个十五都会和顾长山一起过,没多想便说道:“恩,她会和长山一起过吧。”
崔浩警惕起来:“长山?顾长山?为什么和顾长山一起过?”
凌远被问的猝不及防,脑子拐了几个弯才找到合理的解释:“大约是员工福利吧,过节老板请吃饭。”
崔浩挠了挠头发:“似乎有点道理,顾老板有老婆么?女朋友呢?为人怎么样?”
凌远不好说自己就是顾老板另一半,但显然崔浩的脑补已经朝向一个奇怪的地方狂奔,只好解释道:“长山人很不错,他最近都已经和我住一起了,放心吧。”
再保证也不行,脑补一旦活动起来,并不能说停就停,非常生怕“女朋友”出事的崔浩一下班就直冲咖啡馆,直到见到穿着黑色制服的尖牙才略微放下心来。
但他放下心了,却让尖牙非常不爽,她最近与田相思斗气斗得肝火旺盛,正处于分分钟火山爆发的状态。崔浩一出现,对方的视线便如长在了她身上一般,更是让她烦不胜烦。
她原以为崔浩如往常一般,到点了就会走,没想到此人如屁股上长了秤砣,居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她都要关门了,人也没打算离开。
“这位。”尖牙走到崔浩身边,“我们要打烊了。”
“终于要休息了啊。”崔浩连灌几杯咖啡也顶不住渐渐发沉的眼皮,听见尖牙要回去终于如释重负,“我送你回家呗。”
尖牙深吸口气耐着性子:“不用,谢谢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收拾。”
崔浩不依不饶的跟着她:“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我怎么能放心。”他胸脯拍的呯呯响,“你放心,我就送你到楼下,看你到家我就走。”
临到月圆,灵气渐盛,阴气也渐增,自从被引灵樽所引出的阴气击伤,尖牙便非常惧怕阴气,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依靠顾长山度过月半,尽管做了各种心理建设,内心却仍然不十分确定,最近频频找田相思麻烦也不过是她发泄的方式之一。现在她只想尽早回凌远的小套间去。根本没有心情在这里与崔浩磨叽。
她将手上的抹布一丢,双眼直视崔浩:“出去!”
被尖牙那双黑得异常的双眼直视,崔浩只觉得头被什么敲了下,思维瞬间被清空,大脑里一时只剩下了一件事——走出咖啡馆。他转身背起了自己的包,迈着机械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麻烦终于走了,尖牙立刻将东西收拾好,从角落里挖出偷懒的猫妖,打了辆车快速的往郊区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崔浩又慢慢的踱了回来,他不解的看着锁好的玻璃门,咖啡厅里的灯都关上了,只有角落里一盏紫外线消毒灯亮着。崔浩沿着落地玻璃来回走了一遍,努力从混沌的大脑里翻找有用的信息,然而终究是徒劳无功,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了,怎么就没有送尖牙回家。
“我这是加班加傻了啊。”他终于站定在大门前,无奈的叹了口气。深觉自己应该是加班加的断了片,脑子不够用了。
月亮用肉眼来看已经浑圆了,到底已经农历八月的夜晚,风刮起来已经略有些寒意。护花使者没当成的崔浩决定放过自己,早点回去休息,第二天再来,或许还可以努努力,好歹是把尖牙的电话或者微信要来。
一阵风贴地刮过来,枯叶铺了一地。崔浩一脚踩在枯叶上,清脆声的断裂声响起来,他没来由的轻打了个寒颤。正要走,却发现似乎有什么勾着自己的脚。
崔浩低头看下去,枯黄的树叶下浮着层涌动的暗影。
“这里的清洁也太不讲究了,灰也太厚了。”
然而就从那涌动的暗影里,他以为的灰尘堆里渐渐的长出一根藤蔓来。换个人看见这样的奇景不说吓的屁滚尿流,起码也要放声大叫,但崔浩胆子仿佛天生就比一般人大,眼看着藤蔓缠上了他的脚,他第一反应居然是一边骂/娘去掏口袋。
但对方的速度比他快,就在他握到口袋里的钥匙扣时,那根奇怪的藤蔓已经将他整个下半身包裹了起来。
“我擦,什么鬼玩意!”他快速的掏出钥匙扣,顾不上找上面的桃木枝就对着藤蔓砸下去。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藤蔓躲开了崔浩的攻击,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
当裹到他的脸上时,藤蔓终于找到了目的地,毫不客气的涌入他的五官中,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保持着攻击姿势的崔浩整个人僵了一会,当他终于开始动作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协调。他将手中的钥匙丢回口袋里,低头看了会自己的手,脸上慢慢咧开个形容可憎的微笑来。
等尖牙抱着黑猫回到小套间时,凌远已经睡下了。田相思淘宝了一个梧桐木做的站架,挂在厨房门上正站在上面打盹。午夜已过此刻已经是八月十五的凌晨,空气中的阴气明显的增长起来。尖牙已无心往日里无畏的争斗,将日渐发沉的猫妖往地上一丢,自己便现了原形,毫不客气的占据了主卧前的一片空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闭上了眼睛。
站在鸟架上只睁着一只眼的田相思也难得的安静,见尖牙睡着了便也闭上了眼睛。小套间里难得的安静,谁也不知道,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被换了芯子。
凌远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门外少有的没有各种奇怪的扑腾缠斗声。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不意外的被顾长山拉着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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