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一等到包间门关上,就招呼坤总和阿胜喝酒。
师爷忙让火炮坐下,自己来给大家倒。
火炮也得了自由,坐在阿胜的旁边一个劲地敬。
他说这个酒一年前就应该喝了,但你们硬是不愿意来。今天终于肯赏脸,真是难得。
坤总说哪里哪里,“你也知道我之前出的问题,那段日子老抛头露面不好。不是火炮生日,我们也要请酒赔罪的。”
说着撞了一下阿胜,让阿胜也给自己一点支持和附和。
阿胜也没办法,把杯子里的酒闷干,再递给师爷空杯,转而看向火炮,道,“炮爷,我们之前的关系确实尴尬,实闹得挺不愉快。但大家都为自己字头做事,你也大人大量别放心上。反倒是——”
他扬起杯子,指了指师爷,“师爷,你倒是要喝我喝两杯。那时候你一通的狠话,我要是没撑住,指不定我真从码头跳下去了。”
这话说得师爷赶紧起身,说我喝我喝。
然后连灌了三杯,才让阿胜把话端压回去。
师爷不能喝酒,这一下喝得他肚子里都是气泡,撑得要命。但没办法,能把话说开,就是达成和平与友好的一个良机,这良机会为外来帮避开很多不必要的纷争。
为了工作,也为了火炮,师爷咬牙也得陪到底。
其实他也一直琢磨着阿胜和任哥的关系,他不止一次猜测过他俩是不是和自己与火炮一样。毕竟任哥之前有一些传闻,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虽然随着时间过去,传闻的真实性已不可考,议论声也越来越小,但师爷总觉着自己的雷达不会错。
当然,一般他私底下和火炮讨论的时候,火炮都会哈哈大笑,说你这脑瓜想什么不好,你想人家坤总和阿胜的关系干什么。你没事可以看看电视听听八卦,比八卦我们身边人好多了。
师爷不认同,他说这可不是八卦,这决定了采取什么样的外交政策——“你想啊,如果他们也是,我们就不怕被他们俩知道了。双方都有把柄,那把柄就像俄罗斯方块抵消了。但如果我们是,他们不是,那就要加倍小心。怕的还是我原先和你说的那些,我——”
但火炮不听完的,一般这时候他就会钻进厨房里,围起围裙,再翻翻今天师爷买了什么好材料,可以让他大展身手。
所以此刻两对人都在揣测着对方,只不过露出马脚的,永远是性子最直的一个,而发现马脚的,始终是最淡定的旁观者。
(3)
喝了一件啤酒,大家都没过瘾,又要上洋酒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