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如今他们却能借着张记买下原本属于周记的作坊的机会,生些事端。不过经历多次交手,周大老爷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张记林宝珠看似是个小妇人,实际上心眼跟眼界不比个男子差,所以一般的陷害压根困不住她。
这般,他才先以让人坏了张记的茶叶为遮挡,生下别的毒计。所谓连环计,大抵如此,之后且看林宝珠怎么躲过去。
周掌柜见老爷阴郁着脸色,似是很不满的模样,赶紧上前开口答道:“按着老爷的吩咐做的,最后自然是没有谈拢。”
周大老爷一听这话,脸色的表情也好了一些,不过瞧着那掌柜子舔着脸等着他的后话,他心里暗暗嗤了一声,这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不过幸亏是个贪的,不然还真不好为他所用。
“行了,你放心,只要事情最后能成,那个铺子就归你了。老爷我说话可不带虚的,周记多少年的经营,一个小小的铺子还不会看在眼里。”放下了一桩心事,周大老爷就悠哉的靠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品起茶水了。想到日后巨大的好处,他恨不能高兴的哼起小曲儿来。
片刻之后,周家管家也赶到了厅堂,见老爷的神情,他就知道怕是老爷得偿所愿,正高兴着着。一番溜须拍马,可是把周家大老爷说的眉开眼笑,似乎下一刻张记就能改了门庭挂上周记的招牌。
这边俩人正跟周大老爷说着讨巧的话呢,那边周大少爷周永岩就抱着个姿色俏丽,身姿妙曼的女子进门。那女子着着大红的罗裙,一张脸笑颜如花,婷婷袅袅的走上前来给周大老爷行礼问安。
那嗓音莫不是娇柔甜蜜,本该是周大少爷的屋里人,可看着大老爷时候却亦是欢快喜悦的很,眼波流转少不得一派风/流姿态。直听得周大老爷跟管家并着周掌柜,那骨头都酥了。
“爹,我今儿给艳儿赎身了,跟你说一声,打今儿起艳儿就是我屋里的妾室了。现在带过来,给您磕个头算是认下了。”说着,周大少爷就扯着艳儿,让她赶紧磕头,好立刻回屋去成就好事儿。
那艳儿自是娇娇媚媚的下拜,磕过头之后,算是认了人,接着就被周大少爷拉起来想要就此离开。
周大老爷刚刚是被美色迷惑,不过瞧见自家儿子猴急猴急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气恼。当真是色令智昏的东西,屋里都多少通房丫头了,还敢往家里带些不三不四的主。他刚要开口训斥,却又想起来,要想办好林宝珠的事儿,少不得自家儿子配合,当下也就暂且压下了心底里的不悦。
“看看你像什么话,赶紧让人下去,爹有事儿交代你。”周大老爷冷着脸,僵着脸色说道,“要是办不好正事儿,当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见自家爹爹是真动了怒气,周大少爷虽然不情不愿,但到底也没干反驳。安抚的拍了拍艳儿,叫了丫鬟带人先去屋里等他,这才算留下来听吩咐了。
现在厅堂里没有外人,周大老爷就干咳一声,说道:“过两日,周掌柜的会去桃树湾张家谈事儿,你跟着过去,见机行事。”
边上周掌柜子弯着腰,略作思索还是硬着头皮提起了被李掌柜明里暗里威胁的事儿。毕竟,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张记跟姚三爷和京城的贵人到底有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县太爷可是没怎么给过周记脸面,可却的的确确的三番两次去过张记贺喜。
周大老爷一听周掌柜说这个,那心肝肺可就被戳的恨起来了。说起来,他也是瞧不明白了,自家女婿怎就那么爱胳膊肘往外拐,好端端的自家生意不照看,却总往张记那边跑,不知道还以为他跟张记有什么说不出的纠葛呢。
可眼下瞧着周掌柜眼神中带着探究,他知道,若是自个表现出忌惮,那周掌柜转身就能卖了他。想到这里,他也就不气愤了,反而不紧不慢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斜睨着周掌柜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别的不说,在桃溪县,就算姚三爷有些势力,还能跟县太爷抗衡?那县太爷是谁?本老爷的女婿,别的不敢说,只要县太爷夫人给他吹吹枕边风,那周记还能得不了好?”
周掌柜的见老爷说的这般有底气,顿时心底里那点忐忑也彻底消散了。那一双豆大的小眼冒出贼光,颇为兴奋的连连拍起马屁来。
边上坐着的周永岩,一听自家爹爹说的还是张家那小娘们的事儿,顿时之间就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琢磨啥啊琢磨,那小娘们能拿乔的很。要我看,她那男人指不定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这一年了没挨着爷们了,指不定她也早空旷了。直接派几个人跟我过去,先办了事儿,沾了身子,尝了甜头不怕她不从的。”
“放屁,除了这馊主意,我看你也没脑子想点正事儿。”见周永岩说的粗俗,周大老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张家在桃树湾可是有不少护院呢,鲁莽行事,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就是她身边养着的大狼狗,那都能一口咬死你......”
边上管家见自家大少爷被训斥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从中打起了哈哈,他赶忙开口道:“老爷先别生气,小人以为大少爷说的未必不可行。那张家妇人到底就是一介村妇,就算是有些能耐,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她现在也就是强撑着,只要有人传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