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冷气开得十足,花莲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看着怡宝颇有些歉意,怡宝满打算她会道个谦什么的,“没关系”都要说出口了,哪想到花莲竟然说:“我好像忘记给饭钱了。”
所以怡宝受到的惊吓跟没给饭钱受到的良心谴责一比根本就无足轻重了吗?!
想想自从见面出车祸,醒来遇医闹,吃个路边摊还能差点被轮,这个貌似清纯实则暴力的小女人还真是个惹祸精。
细看花莲眉目如画,肤色不白,是那种太阳晒出来的自然色,但是皮肤光洁有弹性,关看脸的话果然是朵千娇百媚的白莲花,就是颜色偏深点。
果然是红颜祸水吗?
怡宝想哭,决定今天就在这开个房间睡一觉,明天一早起床去取钱还债,然后就和这个衰神分开,各奔东西、再不见面。
那边花莲不知,还在好奇地鼓捣点歌机,作为资深的组织者,怡宝习惯性地照顾别人,上前体贴地给花莲讲解怎么使用,还问她要唱什么歌。
可惜花莲并不会唱什么流行歌曲,怡宝耐心地哄劝了半天,最后说出了实话——她只会唱《哇哈哈》。
怡宝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不会笑她,仔细地帮她点好歌后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上休息。
结果花莲放不开,一首儿歌唱的扭扭捏捏,声如蚊呐,不是忘了词,就是跟不上调,金刚萝莉唱《哇哈哈》,怡宝越听越忍不住笑,笑出声来又太不礼貌,只好捂着嘴无声地笑出了眼泪。
花莲一曲唱完,回头一看怡宝泪流满面,当时就吓了一跳,随即神情一黯,难过地说:“我唱的很难听吧,都把你吓哭了……”
“没有了。”怡宝忙大声地说,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正色道:“你唱的太好了,让我想起了童年。”
到了这种娱乐场所,怡宝如鱼得水,走过去亲热地搂住了花莲的肩膀,笑着说:“这里也没有外人,唱歌就是要开心,高兴了、不高兴了大声唱出来,也是一种抒发。”
花莲苦笑一下,羞涩地低下了头。
怡宝随手点了几首拿手的歌,拿起另外一个话筒教导花莲,“照着歌词唱都没意思啊,唱歌就是要有气势,只要稍微改一个字,整个歌都变得生动活泼起来,不信你看我的。”
这个时候伴奏音乐响起,怡宝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干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哭得累了的你看來睡的好无辜~”
“……”花莲看着怡宝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怡宝得意地拿着麦克风问花莲,“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就生动活泼了起来?”
“……”
“你不喜欢这个,那我再换一首。”
怡宝飞快按到下一首,然后唱到:“干你不止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
再换,“干你的我,不能停止脉搏,为了干你奋斗,就请你让我说出口!”
再换,“死了都要干……”
“够了。”花莲受不了了,她还是个纯洁的姑娘呢,“怎么开口闭口干呀干的,太脏了。”
怡宝其实就是为了活跃气氛,虽然只有她和花莲两个人,但是她热闹惯了的,见不得一起玩的人不开心,于是笑道:“干怎么不对了,实干是种美德,苦干是种品德,能干是综合,你觉得脏那是你心脏。”
“……”于是单纯的花莲再次哑口无言,不过得益于怡宝的插科打诨,花莲慢慢的放松下来,和怡宝一起肩并肩地唱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