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道:“他不吃东西,是不是吃猫粮吃的肚胀了?”
葛其伸手摸了摸宝宝的肚子,手下温热柔软:“应该不是。”
宝宝故意气叶涛,四爪并用的抱住葛其的胳膊,亲昵的蹭蹭,柔柔的喵呜一声,葛其顺势将他抱进怀里,拿起小碗里的虾仁喂他,宝宝立即张口咬住,又乖巧又懂事。
叶涛看看宝宝再看看葛其,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宝宝咽下虾肉,舔舔嘴角,扬起小脑袋朝葛其叫:“喵~”
葛其又拿起一个虾仁喂他,宝宝照单全收。
叶涛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半晌,起身上楼了。
宝宝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生出一种微妙的舒畅:失落了吧?吃醋了吧?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了吧?
周子骞在卧室输液,他人虽出院了,但消炎药一直没停,扎针输液的活儿葛其做不来,定期上门给叶涛做常规检查和辅助治疗的西医现在天天来这边报道,不久前才离开。
周子骞靠坐在飘窗前的沙发椅里,一手扎着吊针,伤臂挂在胸前,叶涛进来前他正在闭目养神,浮生偷得半日闲,如果往宽心处想倒也算因祸得福。
“不是要给宝宝洗澡吗?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周子骞有些奇怪的问。
“他不想洗。”叶涛去浴室洗了把手,回来之后在水晶茶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坚果盘剥起了杏仁。
葛其说吃杏仁对骨伤的人有好处,周叔就买回来一大包,各种口味的都有,叶涛闲来无事就剥给他吃,他时常为周子骞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只是现在做这些已经少有讨巧意味,并不在意是否被人看在眼里,可周子骞偏是个心明眼亮的人,他除了看不懂侄子到底因为什么变了性情,这些发生在身边的小事,一桩桩一件件,全在他不知不觉间累积了下来,这是一个积少成多的过程,也是一个令人心软心暖的过程。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袋子里的药液消减了一多半,周子骞直起身来,唤道:“宝贝儿,先别剥了,帮小叔拿下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漫长的养伤期里会有诸多不便,周子骞可以学着做独臂大侠,可两只手都不能用的时候就只能求人帮忙了。
叶涛摘下药袋,一路举进浴室,挂到墙壁的木构上,再转身回来帮周子骞解裤绳,完后非礼勿视的别过身去,待抽水声响起,再有始有终的把裤绳系好,从头至尾面无表情,严肃认真。
浴室光线暗,出来之后周子骞才注意到叶涛的耳垂有点泛红,红的不很明显,就像两颗要熟不熟的小果子,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尝尝是酸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