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擦肩而过,但其中的一位黄衣女子叫住了他。
“你是去干什么?”
秀才诺诺答道:“公子叫我去倒洗澡水,我发现每个房间都备着,去禀告他”
女子笑道:“这个洗澡水贾公子在房间自会知道,还会叫你专门去吗?你不知,这是青楼之间暗语,是要你叫我们去服侍的意思”
秀才抬头看着这位温柔妩媚的女子,被他盯得一阵紧张,怯怯回答,“谢谢你,那你就随我去吧”
女子点头,回房里换了身明亮的衣裳,里面另一位脸色苍白的女人望着她,捏着帕子冷笑一句:“你以为是真叫你吗?小心点,不要死了倒好”
黄衣女子以为她是妒忌,也不理会,与秀才去了贾情的房间。贾情看着后面的女人,低沉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秀才弯腰,察觉出了一丝危险,不安涌上心头,道:“贾公子不是叫我去带小姐过来吗?”
贾情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走到秀才的旁边,观察着他,“你以为我是对谁说的?”
秀才突然明白,贾情的话中的含义。想起了今天掀开帘子看到他的样子,内心的不安瞬间胀大,后背发凉,唯恐自己说错什么,道:“当然是两位姑娘”
贾情笑笑,摸着他的头,一手牵过黄衣女子的手,“那既然如此,你就旁边侍候着吧”
贾情将女子抱入怀中,捏起她的下巴,开始在秀才的面前细细品尝,眼睛却是盯着他,如同故意一般。
秀才看着他如狼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神,感到害怕,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回避着面前的一切。
贾情将女子翻身压到床上,开始剥她的衣服,女子望着秀才,看着他脸色苍白,还有贾情不时望着他的神情,才明白一同与她侍寝姑娘话中的真意。
但是贾情想做什么岂是她能奈何的,秀才已将脸移开,不去看他们,贾情笑道:“怎么不看了,我命令你看过来”
秀才尴尬难堪,他不知道贾情到底想干什么,他满怀不安,正要移过脸庞的时候,有人破窗而入,几瞬时间,一刀砍向了床上。
贾情闪过,但是床上的女子瞬间毙命,一刀就直接回了自家的复活点。
秀才已经吓得蹲倒在地,看着前来的黑衣男子,将刀横劈,想杀贾情,可惜他早就跳下床,拿起了在墙上的剑,开始反击,几招之下,就把来人打得措手不及,还一边狠狠笑道:“就你这点功力,还想来刺杀我”
男人已经节节败退,看到了地上的颤颤发抖的秀才,伸手将他带走,破窗而跳。
秀才已经被打昏,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处何方,身上披着一件黑衣,天微微亮,只见旁边一位衣穿朴素的男子,和一片稀稀拉拉的芦苇,地上则是被踩灭的灰。
那男人望着秀才,问:“醒了?”
秀才慌张地环顾四周,薄雾升起,视线一片模糊,手脚冰冷,饥肠辘辘。
“我现在在哪?你为什么要抓我?”
男人答道:“我是贾情的仇人,我家由于不愿意离开百炼城,他不惜将我们赶尽杀绝,我的妻儿都已经死了,我用最后的一点灵石收买了一群修士,本来在昨天将贾情击杀,但是他的侍卫都太强了”
“但是我只是个侍从,并没有什么价值”
男人叹了口气,道:“我抓你也只是因为不敌他时的下意识行为,本想你也没有什么价值,不过显然并不是这样,贾情跟着我,追了20里路才停下,你觉的自己只是个小侍从,毫无价值哈哈哈……你太小瞧自己了”
“不是,我真的只是个小侍从”
男人被激怒,站了起来,走到了秀才面前,死死地盯着他,道:“不要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本来想好好对你的,看来不行了”
他从衣服的一旁,拿出了一柄精致的匕首,眼里透露了一丝悲伤,“看见了吗?这本来是我送给儿子的礼物,可是我年幼的孩子,因为母亲被逼疯了,被迫与她一同喝下毒酒,了结了自己短暂的生命,没有等到我的回来”
秀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眶湿润,摇着头,他不知道,不知道贾情会做这样的事,也没有想到自己恩人,在其他人眼里竟是个无恶不赦的混蛋。
他不懂什么是妻离子散,但他知道,在母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那时的他跪在地上,在那个一无所有的土房子里渴望着世间能出一个奇迹,不要让他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
男人继续说着,“她们的尸体还在那,没有复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秀才摇摇他,他同情,悲伤和害怕同时袭来,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失控,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
男人望着秀才道:“永悦楼有专门毒液,只要一滴就能让你静静地死去,永远也不可能苏醒,而贾情,把这杯毒酒送到了她的面前,他要她们永世不得苏醒。”
“那,不能找到解药吗?或许有解药”
男人苦笑,道:“我们不是独一家,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寻找,可是没有,没有任何人醒来过。……这把匕首好看吗?”
秀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男人蹲下,用他不能抵抗的力气抓着他的手臂,露出皙白的皮肤,在他面前用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割下去,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