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回去会卷入一场混战,姚亦昕果断决定暂时躲在这里,和前夫待在一起固然尴尬,可是,被拉去做情感调解专家,好像更尴尬来着~
“那个,你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吧?”假装关心住在家里的客人,姚亦昕厚着脸皮坐了下来,没想到那石凳上恰好有一滩来不及擦掉的鸟屎……
姚亦昕:“!!!”
苏念白:“……”
“咳咳,我那还有几件换洗衣裳,你若是不嫌弃~”国师大人强忍笑意道。
“那就多谢了。”姚亦昕生不如死地站起来,假装感受不到屁股上那凉飕飕黏糊糊的一团,真是丢人丢大了!早知道朱爷爷懒,可他万万没想到,朱爷爷竟然连寻常坐的石凳都不擦的。
等等!朱爷爷应该是擦了的,只不过,他老人家太懒了,两只石凳,只擦他常坐的那一只,剩下的一只就……
红着脸跑到朱爷爷家已经搬空的卧房,苏念白命人将自己随身带的换洗衣服挑出一套给他送进去,在外面等了许久,还没有等到某只小刺猬出来,想了想,这家伙不会是害羞了不敢出来了吧?
“那个~”屋内突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还是麻烦你家侍卫,去姚家替我取一套换洗衣物吧,你这个,太长了。”
国师大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倒是忘了,他比那只小刺猬的人身要高出两个头,想象一下小刺猬穿上自己那件素色锦缎内衫的样子,一时觉得好笑,一时又觉得浑身莫名的有些燥热……
打发了人去替小刺猬寻衣裳,国师大人也没有走开,而是守在门外,负手看着这处因为主人家搬走而荒废了的小院,突然就想,如果,有一天,白丰霖不再需要他的扶持了,他是不是,可以把这座小院买下来?这样,就可以和那只小刺猬住在隔壁了呢,想想就觉得很轻松。
国师大人向来是个想到就要做的性格,当下就隔着门问姚亦昕:“朱神医搬到你们家住了,他这处宅子卖不卖?”
“你在问我?”门内,姚亦昕沉默半晌回答道。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的人吗?”国师大人斜靠在门柱边慢吞吞地说道。
众侍卫:“……”原来在主子眼里,我们竟然都不是人?好吧,想了想自己的真身,好几个侍卫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确实不是人来着?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骂人的?
“朱爷爷家的宅子,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不如我帮你问问吧,看看他要不要卖掉,不过,皇城离这里那么远,你在这里买个宅子做什么?”
“这里离边城大营近。”
“好,我回去就帮你问。”姚亦昕回道,虽然他没有什么爱国心,但是,既然他生活在大元朝,自然也要为大元的和平努力,国师大人想在这里买个宅子,虽然他没说,但是,姚亦昕总觉得应该是和边城大营那边的事情有关的,想必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军营里做,而姚家村的位置又十分隐蔽,想来他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形环境吧。
朱爷爷听说竟然还有人想买他那个破院子,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五百两银子,愿意就卖。”
五百两……您老人家真把人家国师大人当成冤大头了啊?姚亦昕一脸无语,就他们姚家村这旮沓,朱爷爷家那个小破院子,顶破天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还得带着地皮一起卖那种,您开口就要人家五百两?姚亦昕觉得,国师大人肯定不会这么人傻钱多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土豪们要想做一件事情,是不会去考虑钱的问题的,也或许是在国师大人看来,二十两和五百两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对于身价数百亿的富豪来说,一百块钱和十万块钱也没什么区别一样……
最后的结果,就是朱爷爷真的以五百两的天价,把他家那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卖给了“人傻钱多”的国师大人。
姚亦昕:“……”这真是槽多无口!早知道国师大人这么好坑,他当年还没和他离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趁机捞一笔呢?
寿宴结束后,国师等人又趁夜重新搬回了姚家老宅,大概是因为那五百两银子的缘故,这一次朱爷爷对国师大人的态度好了许多,姚亦昕暗搓搓地想,这个蔫坏蔫坏的老头儿,大概是想把国师大人发展成长期客户(肥羊)吧?
果然!第二天,姚亦昕就从小八那里听说,国师大人已经和朱爷爷谈好了,今后由朱爷爷供应国师府上一应解毒救命的药丸,这样算来,每年光是制药这一块,朱爷爷就能狠狠赚一笔了,这可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稳妥买卖啊!
不过,国师大人也没有吃亏,要知道,朱神医隐退之后,市面上已经很少能买到他老人家亲手制的药丸了,更别提还是有特殊功效要求的,这几乎等于是大师订制级别了,国师大人觉得,一年八千两银子买全府上下(包括墨竹山庄)的人身安全,还是非常划算的,毕竟,他们苏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所以说,有一技之长多么的重要!小八,你和阿竹一定要好好跟着朱爷爷学好医术,知道吗?”姚亦昕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八瘦弱的小肩膀,“咱们姚家以后能不能发家致富,就靠你和阿竹了!”
“嗯!我们一定会的!朱爷爷说了,等我们把一整本的本草纲目都背熟了,能自己进山采集他指定的药材,就收我们做徒弟呢,不是学徒咯!”小八激动的脸都红了,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