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和清珞服侍她洗漱换了衣裙梳了头,戚氏那边的丫鬟盼巧就过来了,说太太叫景兰先去同春堂厅里候着,一会儿太太要带景兰跟舒兰去庆元堂那里向袁氏请安。
景兰说知道了,便由清瑶和清珞陪着去了前面同春堂厅里,她们一行人前脚刚到,舒兰就由她的两个丫鬟丹菊和丹桂陪着过来了。
姐妹两人相见,彼此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就各站一边,再没一句多话。
要按照舒兰的脾气,见了景兰,两眼望天,当景兰不存在,更别说打招呼的。但昨晚在景兰回房后,她娘把她还有她哥都留下来训了话,让他们两兄妹务必要在众人跟前对景兰客气,别让人说闲话,说他们欺负新来的大姐。
没有她爹以及景兰在跟前,舒兰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她抱怨她娘偏袒景兰,又让自己挪屋子,又要把自己的衣裙给她,到底谁才是她娘的亲生女儿。
不等戚氏说话,陆成源已经脱口而出了:“蠢货,你不管你自己的名声,难不成不管娘的名声么?娘那样做,自有她的道理。挪去二楼你能少块肉,给两身衣裙出来,你就没穿的了?你总是在这些不该计较之处计较,显得蠢笨无比。”
“哼!你又说我蠢,你以为你多聪慧?你这么聪慧,为何连个童生试也过不了,成泽却中了举人!”陆舒兰朝着她哥怼了回去。
陆成源的脸一下子阴了,他细小的眼里仿佛射出了一支支冰箭,要把陆舒兰的身体射穿。
戚氏看儿子气得厉害,站起来走过去就在陆舒兰身上打了一下,让她立即给儿子道歉,以及再听见她这么说,除了她的月例银子,就再不给她一文钱花。
陆舒兰被她娘打了一下,也觉得委屈,可她还是按照她娘说的向陆成源道了歉。
陆成源面色稍霁,这才说:“我的志向并不是做官,而是要掌家,我们陆家有财有势,我何必舍近求远。”
戚氏很赞成儿子的这个说法,她道:“我儿说得不错,二房这么大的家业,是那些出去做官的人十年二十年都挣不到的,何必要去穷经皓首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考试一途都是虚的,还是到手的银子才是真的。”
转脸,她训舒兰:“成源以后是二房的掌家人,你若是对他不尊重,以后你嫁了人,遇到夫家的人欺负你,看谁帮你撑腰!”
陆舒兰听了,也晓得她娘说得是真的,不敢再对她亲哥胡乱说话了,相反,她还要挤出笑脸来说,她都听她哥的还有她娘的。
他们让她对景兰客气点儿就客气点儿,也不再为了挪屋和给景兰衣裙闹腾了。
于是次日见到景兰时,陆舒兰也勉强向景兰行礼打招呼。
两姐妹各在一边等着戚氏出来,不多会儿戚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走了出来,她们就向她道福问安。
戚氏叫她们起来,接着带着她们去了庆元堂向婆婆袁氏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