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大少爷在街上骑马, 被人用鞭子惊了马,摔了头,昏迷了好几天。然后就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而别人都看不见他。等大少爷玩够了, 却发现他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后来就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有了另一个人。”
宋言蹊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宁宇。而宁宇却不敢看宋言蹊的表情,摸着他的后脑勺,让宋言蹊的头抵在自己胸口, 下巴轻轻地放在宋言蹊头上。
“他看着那个外来者占了他的身体,与他的未婚夫成亲,却又和另外的小哥儿纠缠不休,纳他们进府。把他的正君冷落在偏院,平时对他冷落苛待。嘴上说着替他好好活下去,却害的大少爷的父亲和爹爹晚年凄凉,抑郁而终。大少爷的正君被他的侍郎设计陷害,毁了声誉,自焚而死,而那个无用的大少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毫无作为。”
宁宇的胸口渐渐被温热的液体打湿,宋言蹊哭的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出来。
宁宇轻轻抚着宋言蹊的背部,宋言蹊哭的都打嗝了。
“大少爷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着他的正君,在他自焚而死的那刻,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以前,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和爹爹还年轻健在,他的未婚夫还好好的待在府中等他迎娶。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提前了亲事,只想把他的正君永远的锁在身边。可是,他的正君好像不喜欢他,暗暗的敌视防备他。”
宋言蹊哽咽道:“不是的,不是的。”
“好不容易他的正君好似喜欢上他了,却因为他重生的缘故,用尽了福分,他们没有了父子亲缘的福分。可是他的正君却很想要个自己的小宝宝,还想给他纳侍,然后一走了之。言蹊,你说大少爷应该放他的正君离开吗?”
宁宇收紧了抱着宋言蹊的手,“如果是我,我是绝不会放他走的。”
“宋言蹊,你想离开,除非我死。”明明说着狠厉的话,宁宇的表情却好像要哭了。
宋言蹊紧抓着宁宇的衣服,“我不离开,死也不离开。”
宋言蹊本来无声的哭泣像是达到了临界点,颤抖着身体变得嚎啕大哭,像是把他所受的委屈都展示给他的爱人看。
宋言蹊哭的身体直打哆嗦,好不容易止住了,打着嗝,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宁宇,“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你,真好!”
宋言蹊眷恋的搂着宁宇的脖子,“大少爷的正君死后发现自己回到了年少时,害怕再重复上世的悲剧,他怨恨憎恶上世的那个人,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于是在成人礼上设计私相授受,想就此解除婚约。没想到却被大少爷三言两语的扭转了形势,亲事反而被提前了。”
宁宇震惊的听着宋言蹊哽咽着声音讲剩下的故事,“可是在慢慢的相处中,他发现他的夫君和上世的那人完全不一样。后来在街上无意中见到了另一个和他上世那人很相似的人,做着一样的事,说着相似的话。后来他做了一个关于前世的梦,给了他启示。他怀疑是不是有妖邪之物占了他夫君的身体。”
宋言蹊喘了口气继续道:“于是便和他夫君去了青山,想让得道高僧帮他夫君驱邪避灾。高僧却说万事不可强求,福分都是一定的。他重活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爱人,改变了前世悲惨的遭遇,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他却不能给他夫君生小宝宝了。他夫君说只要他一个,不同意纳侍,于是他便想着离开,让其他人都幸福。”
“那他呢?所有人都幸福了,那他怎么办?孤孤单单的再过一辈子吗?”
宋言蹊被问的又哭了。
“我不想离开你,心好疼,我再也不要离开了。”
宁宇抱着宋言蹊,心里酸酸涩涩的。“言蹊,你说那个人喜欢他夫君吗?那么没用,都没有好好保护他。”
“喜欢,喜欢的心都疼了。”宋言蹊急切的吻着宁宇,眼泪模糊着,都找不准宁宇的嘴唇,胡乱的啃着。
宁宇拿帕子仔细的擦着宋言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宋言蹊又哭又笑的,一张漂亮的脸如今惨不忍睹。
宋言蹊紧搂着宁宇不放手,叠声叫着“夫君。”声音里满是依赖和眷恋。
等两人的情绪都冷静下来,宁宇才想起刚才宋言蹊说的话,“你说你在街上见到了上世的那个人?”
“嗯,就是那个李寒,他看我的眼神,和白无尘纠缠时说的话都一样。”
因为宁宇上世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宋言蹊身上,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占了他身体的那人。所以不太清楚那人的性格和行为。
宁宇沉思道:“他之前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乞丐,若我没记错的话,他第一次出现是因为袁置之?”
宋言蹊语调软软的,颇有点委屈想撒娇的意味,“嗯,他说我不好看,袁置之那样的才是男人,才好看。和上世那个人说的话一样。”
“他眼瘸。言蹊分明是最好看的小哥儿。”宁宇亲亲宋言蹊的脸蛋,“也许他们就是一个人也说不定。第一种可能就是上世这个乞丐李寒占了我的身体,第二种可能就是那个妖物今生无法占据我的身体,才转而用了乞丐的身体。那个乞丐叫不叫李寒,我们都不知道。”
“夫君想怎么做?”
“看他有什么目的?若他真的是上世那个人,肯定会有更多的马脚露出来。”
“嗯,那我派人盯着袁府和李寒?”
宁宇点点头。他可不会那么好心的放过上世害他亲人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