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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那是什么东西?”我大声问。
“是蚊子。”伊万诺夫回答。
“蚊子?”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我忽然想到葛央脖子上那块蚊虫叮咬的痕迹,好像被电流击中,“我知道了,葛央脖子上有个蚊子包,他之前就被蚊子咬了!”
“啥子嘛?蚊子咬人之后会变疯?”小红吃惊地望着那团黑色的云朵。它们正在不断扩散。
“咬一口变疯,一起咬就把他吸干了。”伊万诺夫说,“当年毁灭监测站的灾难就是这个!探头脱落后,蚊子袭击了他们。”
“现在怎么办?”罗旺问。
“趁蚊子还没进攻快点冲出去撒!”小红道。
“距离太远,来不及。”
“那你说咋个办嘛?”
“军火库里有火焰枪。”伊万诺夫说,“我们先到军火库,用火焰枪掩护离开这里,用人力轨道车全速前进,蚊子追不上。”
“你说蚊子跑不过那辆破车?”罗旺又问。
“人力轨道车最高时速4公里,蚊子的最大飞行速度只有2.4公里每小时。”我回答道。
“那到洞口了咋个办嘛?他们迟早会追上嘛!”
“蚊子是温带动物,”伊万诺夫微笑,“洞口温度低。”
“对呦!老子忘了嘛!”
说话间,蚊子源源不断地飞出来,汇聚在实验仪器上方,盘旋在白炽灯之间,这会儿几乎铺满了整个棚顶,像是一朵不停集聚的乌云正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我们该走了,”伊万说,“跟着我,跑的过程中不要呼吸,蚊子对二氧化碳很敏感。”
我们仨一起点头,跟着伊万冲出走廊,避着蚊子军团,沿墙壁跑。
一些无组织无纪律的蚊子在我们周围游荡。
我下意识拉紧领口,扣上帽子,心里祈祷佛祖保佑。可耳旁忽大忽小、连绵不绝的“嗡嗡声”让我浑身出汗,蚊子循着汗液的味道越来越多地聚在我身旁。
道路好似无比漫长。前方伊万诺夫点燃我们做的火把,不停挥舞,状况稍微好了一些。
片刻之后,他抬腿蹬开军火库大门,我们鱼跃而进,而后大门关上,把那恐怖的声音隔绝在外。
我张开嘴,猛吸一口空气。小红、罗旺也都弯腰喘气,只有伊万迅速走到墙边,推上电闸。
灯光亮起,照出几只蚊子。
伊万立刻把火把挥过去,把它们烧死。
我们仔细观察四周,确定没再有漏网之鱼后才走向内部。
屋子两边贴着墙壁有两排木头架子,上方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种二战时期的德制武器。在左边架子中间一层,一架42机关枪旁边我们看到了我们要找的庞然大物。
火焰枪又叫火焰pēn_shè器,是杀伤力最大的单兵作战武器。它由德国人查理·费德勒发明,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均产生了不替代的作用。
来到近前,我看到这架火焰枪的枪管上有f4s的标志。
伊万介绍道:“这是德工厂专门为东线德军改装的4型火焰pēn_shè器,用火药信管取代了氢打火信管后更适应苏联冬季环境。”
说着,他小心把它的油箱端起,晃了晃。
是空的。
我们分散开寻找,五分钟以后,绝望地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供这种武器使用的可燃溶液。
又有几只蚊子出现在我们旁边,我们用火把将其烧死,之后火把熄灭,慌张的神情写在每个人脸上。
我看向伊万诺夫。
他看向铁门,许久才说话,“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说着,他闭目思考。
我们焦急地等待,同时警戒周围。我试着想点办法,可混乱的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看着各种陈列在我们周围的各种大型杀伤武器我忽然觉得可笑,它们足可以抵挡一支部队的进攻,可面对微小的蚊子竟是那么苍白无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我感觉铁门就像是一个黑洞,正把我们吸进去。
突然!伊万诺夫抬起头,“隔壁是不是食仓库?”
我点点头,没明白他的兴奋点。
“我们到储存间去,那里没准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门外肯定已经被蚊子包围了,咱怎么过去?”我说。
他脸上再次出现微笑,拍了拍一旁的42机关枪,“用它。”
说着,他把三脚架打开放在脚边,端下枪身接在架子上,掀开弹夹盖,拿起弹带填进去,盖上盖子,捶了一下。
他半跪在地上,一边瞄着远处一边调整角度,其熟练程度好像刚从二战战场下来一样。
“罗旺先生,麻烦你过去把墙边的那块铁皮拿走。”
罗旺“哦”了一声,看到5米外靠着墙壁的钢板,走了过去。
伊万诺夫又说:“小红先生,当过副机枪手吗?”
王小红道:“没问题撒!”
“你要打一个洞出来?”
“7.9257毫米的毛瑟子弹加上2发每分钟的射速在这片麻岩山洞里应该能实现。”
“可……天呐,你被疯子附体了吗?”
“人有的时候需要疯狂一点。”他笑着说。
小红把一木箱的子弹端到机关枪旁边,把一条条弹带整齐地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多时,罗旺回来,小红已排好所有弹带。
“我能干点什么?”
“你和罗旺先生到我们身后,捂住耳朵。”
我照做,伊万诺夫点点头,望向前方,“准备好了吗,小红先生?”
王小红目光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