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黄勇跪着,双手还保持着按压的姿势,墙角处,大鹏拿着手枪瞄着侏儒和老胡。李金珠瘫坐在操作台前。
我冲过去抓住李金珠,把她从地面上提起来,“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她看着我,目光涣散。
我拼命摇晃她,继续问:“为什么!”
她目光呆滞地转向我,泪水淹没眼睛,随即拼命摇头,“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扎西!对不起,对不起!”
老胡在远处大叫:“放开她,你个杂种!我要搞死你!”
“大鹏,给我杀了他!”
“好嘞!”他把手枪换到包扎着绷带的右手。
“不要!”李金珠大叫。
“你们不会他妈是一对吧?”我忽然明白什么,咬牙问。
“是撒!你个杂种。她是我的!”
“闭嘴!”我怒吼道。
“这是真的?”我盯着李金珠问。
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不敢回答。
我搬过她的脑袋,“回答我,要不然我马上就杀了他。”
她点点头,“你听我解释,扎西。”
“不用解释,你是谁的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们一明一暗把我骗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他。”李金珠指着那个侏儒。
“一个侏儒能怎么着你们?”
“扎西请你听我讲,”她用哀求的语气对我说,“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对你讲。”
“好!”我把她丢在地上。
“几年前,我生了一种奇怪的病,大师们说我活不过一年,”她缓缓道来,“那时胡先生是我的男朋友,他知道我快要死了之后不但没有离开我,还选择跟我结婚。”
“我不想听这些,”我的心好像被钳子捏了,“说重点!”
“婚后,我决定用最后的时光寻求佛祖的祝福,于是我们启程前往冈仁波齐峰,后来误打误撞进入这里,遇见这位德国博士。”
“博士?这个侏儒?”
“是的。博士用一种奇特的方法缓解了我的病情,但没有根治。他说只要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他就根治我的病。”
“为什么是我?你又怎么确定是我?”
“因为你的掌纹。”
“真的是这样。这个掌纹能说明什么?”
“说出来有些疯狂。按照博士的说法,世界上最初的人类是被香这里一架神秘的机器制造出来的。造人者进行了多次试验,终于锁定一种基因,适合人类长久生存。”
“造人者是生活在这里的先民吗?”
“不是,香巴拉族人是造人者的第一批试验品。他们因冷血无情,喜好争斗而失败,被创造出来的十几年后,他们就因为自相残杀而集体灭亡了。”
“那造人者是谁?是谁创造了他们?”我想起伊万诺夫的讲述,好像和这个观点不谋而合。
“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高原上留下了很多遗迹,但从未记录他们的来历和去向。”
“这和我的掌纹有什么关系?”
“因为设计上的误差,人类的基因会随着时间变异,所以今天的人和起初设定的人不太相同。但是这个误差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得到弥补,简单说是会诞生一个具有最初基因的人。”
“是我?”
“这个人有最完美的身体比例和强大的记忆力,这些都是造人者为人类设计的能力。作为一种表象,他会有莲花一样的掌纹。”
“就是我!”
“是你,扎西。那天在布宫,我第一次看你的手心,我就知道是你。骗你让我好自责!”
“你没骗我,”我盯着她说,“你是要杀我。”
“对不起,扎西!对不起!”她眼泪汪汪,声音沙哑。
“德国人要我干什么?”我避开她的目光,继续问。
“你的身体记录着人类最初的基因序列,他想借用这个序列复活纳粹领袖。”
“纳粹领袖?”
“希特勒。”她看着远处另一个水晶槽。
“那里边是希特勒的尸体?”我不知用什么语言形容我的震惊。
“博士说是。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大鹏。”我道。
“你们给我老实呆着!”大鹏朝老胡和侏儒吼,“我也想看看这大魔头长什么样儿!”
他继续用枪瞄着老胡和侏儒,走到水晶槽旁边,“张哥,这得按哪个按钮啊?”
我说:“红色的。”
他按下去,水晶盖在一阵红雾中升起。我和黄勇不约而同地走过去,眼睛落在水晶槽内。
尸体被红色的液体淹没,干枯瘦削。
是他,就算死了,仍旧保持着倔强和威严,好像仍旧是那个企图吞没整个世界的疯子。
“不可能!希特勒是饮弹自尽的,怎么可能在这!”
“博士说死掉的是他的替身,他在苏联红军攻入柏林的前一刻秘密逃走,最后来到这里,并死在这里。博士想用你的基因把他复活,带着这里的不死战士重新称霸世界。”
“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又在编故事!”
“没有,扎西,我不会在骗你!”李金珠解释道。
“你听得懂德语,还是侏儒会说汉语?”
“胡会,他会很多语言。”
“他?”我不敢想象这个笨手笨脚的东西会很多语言。
“就是我!我比你聪明一百倍,你这个杂种!”
“你他妈才是杂种!”大鹏窜回去,一脚把他蹬倒在地。抬枪顶住他后脑勺。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