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拿回那个花瓶。”刘叔说。
“这不还是吗?当时咱就应该把老头儿撂倒,把花瓶拿走。”疯子道。
“得光明正大地拿,借过来研究研究,之后再送回去。如果偷走,咱谁也甭想拿赏金了。”刘叔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那老人家或者吴亮的领导身上找突破口,可以看出来,他们心里都知道吴亮的死跟那些死者有关。”李金珠说。
“对,俩人反应都很奇怪。他们心里肯定明镜儿的,只不过作为警察,他们强迫自己不往不科学的方向想。”
“那咱这么着,明儿作家把老头儿约出来,咱跟他喝一顿,酒到位好办事。他要是突破不了咱再找那警察。”刘叔建议道。
“就这么办。”我说。
当夜刘叔和疯子都留在我那了。虽然彼此谁也没说出来,但我们都不确定花瓶的诅咒会不会蔓延到我们身上,毕竟我们都碰过花瓶。金珠整夜缩在我怀里,不时出一声叹息,我紧紧搂着她,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晨,一则新闻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新闻报导的是一场大火,着火地点正是分局大楼。直播镜头前,一位女记者神情紧张地说道:“目前消防队员已经控制住火势,据初步分析,火点来自六楼的证物储藏室。目前并未现人员伤亡……”
镜头里,大楼裹,火焰在烟雾中闪烁,消防车向楼里喷着水,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我们来到现场时,明火已经被扑灭,烟也小了很多。观察了一会儿,一对消防队员从一楼跑出来,抬着一具尸体。
疯子挤过去,回来告诉我们死的是昨晚那个打更的老头儿。
回到家中,心情沉重,金珠给我们准备早餐,我们根本吃不下。
我不确定老头儿的死跟花瓶有没有关系,但假如火点真的来自于证物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昨晚我们走后,有人进去过。
没有办法再等了,我们必须马上见到花瓶。
一整个上午,我们不断拨打分局的电话,对面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中午新闻说此次火灾影响不大,除六楼部分科室被烧毁之外,其余的地方并未受到影响,此次火灾中有一人丧失,系分局工勤人员。
中午,我和刘叔又跑了一次分局,低楼层的一些办公场所6续恢复上班,但当我们打听吴亮的领导时,警察们都说他没出现,也联系不上。
再一次铩羽而归让我们心中郁闷。直到下午三点左右,一个电话给我们带来了转机。
电话那头是一个疲倦的声音,“我想约你们几个见一面。”
刘叔问:“你是谁?”
那头说:“我是于兵,吴亮的领导。”
“你终于出现了!”刘叔兴奋地说,“在哪,我们这就过去。”
“我在分局附近的茶社等你们,记住,我只见你们四个。”
“好嘞,我们这就去。”
我们一路驱车赶往约会地点,来到包厢内,见于兵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屋子里满是廉价的茉莉花茶的味道。
他抬头看着我们,精神状态已和昨夜判若两人。我的心不由得系了一个疙瘩。
我们在他面前坐下,他起身为我们倒了四杯茶,“我这工薪水平,花茶凑合喝吧。”
“什么茶无所谓,你找我们来什么事?”
“电话里感觉像是你们找我有事。”
“我们的确有事,”刘叔说,“但既然你打的电话,你先说。”
“估计我们是一个事。”于兵微笑,满脸疲惫,“新闻看了吧?”
“看了,着火了。但我跟你讲,这事儿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走的时候哪哪都是好的。”
“放轻松,我要觉得这件事和你们有关系,就请你们到局里喝茶了。”
“这你可请不着,我们都是守法公民。”
“守法公民?”于兵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茶,“除了这位姑娘,你们仨一个盗墓贼加骗子加古董贩子,一个逃兵加黑户,一个无业游民。这叫守法公民?”
“我他么还不是被逼的!”疯子跳到凳子上,瞪大眼睛道。
“放松,”于兵淡定地摆了摆手,“这些跟我无关,我感兴趣的是,你们好像对这阵子东城区的几宗案子很感兴趣。”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们也不瞒着,”刘叔抿了一口茶,“是吴亮跟我们说的,之前九个死者他都跟我说了,现在算上他自己和打更的大爷一共十一个死者。除了老大爷,其余十个全都死得很离奇,没有外伤,没有病史,死状恐怖,好像被吓死的。”
“你们想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吧?”
“呦!您找我们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当然,”于兵坐直身子,“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没有线索,”我说,“只有思路和推理。”
“说出来听一听。”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今天我们一直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我点了一支烟,继续说,“第九个死者你记得吗?”
“那个私人收藏家。”于兵回答道。
“他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埃及花瓶。”
“对,你们了解得很详细。”
“说来也巧,”刘叔接着我的话说,“我最近在潘家园混,听着一单大买卖,说一个富二代花二十万买了一埃及花瓶。据我们了解,这富二代就是第一个死者。”
“有趣,你们继续说。”
“这些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