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和刘叔异口同声地问。
“1、2、3、4、5、6、7。”
“滚!”我和刘叔再次异口同声地说。
“阿拉伯数字不也是阿拉伯语么?”疯子小声嘀咕。
刘叔瞄了瞄门口,道:“这么看咱是看不出什么来了,还得问他姑娘。”
于兵摇摇头说:“她可能不会知道太多,我们得找一个精通阿拉伯语的人来。”
“这你可说错了,你看那几张照片。”刘叔指着墙上左边的几张照片说,“那里面那小女孩是安拉吧?”
我仔细看过去,见那些考古队伍里,果然都有安拉的身影。而且几张照片年度跨越很大,安拉从小孩一直到现在的模样都有。
“如果安老每次都带着安拉,说不定她也参与了安老的研究。”于兵兴奋地说。
“现在咱基本取得安拉的信任了,是时候开门见山了。”刘叔说。
“好。”于兵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我最后一个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忽然在想,安老先生从事埃及学研究怎么着也有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他的墙上贴着的与研究有关的照片都是那具木乃伊呢?
我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回到展厅里。
安拉的情绪基本上已经稳定,人们坐在办公室对面墙角的沙发上,桌子上摆着几个开水杯,冒着腾腾的热气。
等我坐下,安拉说:“几位警官,刚才很抱歉,我——”
“没关系,我们理解你的心情。”
“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我父亲的死亡正常吗?”
“现在还难下定论,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些信息。”
“您请问。”
“您父亲去世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花瓶是吧?”
“对,这个花瓶被警察带走了。”
“你能形容一下那个花瓶的样子吗?”
“那是古代埃及的粗陶制品,双耳式,上面是阿努比斯送葬图。”
“你能确定那个花瓶不是现代仿品吗?”
“可以确定,我自幼跟随父亲辗转埃及与中国,接触过很多埃及文物,尤其是古代埃及的遗物,鉴定不会出问题。就算我看不懂,我父亲也不会看错。”
“花瓶是你们从埃及带回来的吗?”
“不是,”安拉回答,“花瓶是我父亲从一个文物贩子的手里买来的。”
“花了多少钱?”
“200万。”
“一个小小的花瓶这么值钱?”于兵露出惊讶的神色,但他的演技不如刘叔那么好。
“那是一个具有两千一百多年历史的文物,200万已经很便宜了。”
“你们家可真有钱。”刘叔低声感叹。
“是文物贩子主动找的你父亲还是你父亲主动找的文物贩子?”于兵继续问。
“是这样,因为我们北京是中国最大的古董集散地,我父亲常年从事考古收藏,所以有很多古董卖家与他有联系,碰到与埃及文化有关的古董时会第一时间联系我父亲。”
“这个花瓶在这个馆展览了多久?”
“还没来得及展览,我父亲去世的三天前他把这个花瓶带回家,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做研究,我负责为他送饭。”
“你父亲留下了什么与花瓶有关的研究成果吗?”
“你们一直在问这个花瓶,警察也会怀疑一个人的死亡与花瓶有关吗?”
“当然,”于兵义正言辞地说,“警察办案需要考虑任何一种可能,然后用证据逐一排除,最后留下的就是真相。有的时候表象看起来扑所迷离,但真相很简单。”
“你也怀疑过?”我问。
安拉哑然,半晌,她又流下眼泪。金珠赶紧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她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抽泣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说:“埃及的东西到处都充满了恶毒的诅咒。这个瓶子一定被施加过某种诅咒,才让我父亲那么惊恐地死去。”
“诅咒不过是对未知事物的概括,”于兵说,“真相一定都用科学道理解释得通。”
“但愿如此。”
“您父亲研究这个花瓶大概三天,一定留下了什么资料吧?”
“是这样,我们刚才在办公桌上发现一本笔记。上面写着阿拉伯文,我们看不懂。您能帮我们看一看那上面写的什么吗?”我说。
“我知道。你们把我父亲带走之后我去过那间屋子,看过那本笔记。笔记的前面记录的都是关于阿摩拉公主的一些事情,最后面一页是他关于埃及花瓶的记录。”
“写的什么?”我们几个一起伸长脖子。
“只有两句话。”安拉看着我们说,目光深邃,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第一句,是在拿到花瓶的第一天。啊!我终于找到了你,公主的心脏!第二句是第二天记的,来吧!我梦中的公主,我在约定的时间等您。”
“你老爸有梦中情人啊?”疯子问。
“闭嘴!”刘叔狠狠地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位警察没什么脑子,但人不坏。”我说。
“没关系,我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但他记下这两句话真的很奇怪。”
“听起来你父亲好像一直在找这个瓶子。他把它称为公主的心脏。这件事情你了解多少?”
“公主指的是阿摩拉公主。”
“为什么这么确定?埃及有那么多公主、王后。”我问。
“因为自从我三岁那年父亲第一次知道阿摩拉公主的故事之后就迷上了这项研究,此后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醉心于寻找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