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时!”安拉说,“只有每年的8月下旬至9月上旬猎户座与太阳才能同时升起的,这一时期,它的方位是固定的,加上之前我说的镜像关系,它应该指引着沙漠中某一个地方!”
“老迈不是说它与太阳同时升起的时候看不见它么?”刘叔问。
“那只是理论,至少在埃及,每年这个时间段都可以在日出之前的东方天空看见猎户座的影子的,只是它没有那么明亮。”
“现在是几月份?”刘叔机敏地问。
“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安拉无比兴奋地说。
“真是天助我也!”刘叔大笑,“就这么几天!看来老天爷注定让咱们哥几个找到末代王朝的宝藏啊!哈哈!”
“好啦你们!”远处导游拼命摇动小旗,在扬声器里说,“如果你们不想听我的讲解,下次就不要雇佣我好啦。”
我抬起头,这时才发现我们的人都聚在了一起,把导游晾在了远处。
导游道:“现在,你们给我过来,我要给你们讲,在埃及,擅自挖掘任何埋藏在地下的宝贝都是犯法的。你们要清楚——”
迈克尔轻咳了一声,白约翰趴下骆驼,走到导游身边,把几张100美元塞进导游的手里,说:“你现在被解雇了。”
导游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道:“既然你们有事,就先离开好了,很高兴下次为你们服务。埃及是一座好客的城市,有需要时尽管给我打电话。现在,请你们把骆驼还给我。”
说完,他吹响哨子。骆驼们整齐地跪倒在地。等我们爬下来之后,它们都站起来,跟导游一样一溜儿小跑得颠了。
“至于吗,他?”我问。
“你们不了解,有很多游客就是喜欢找导游的麻烦。给了小费要投诉,讲的不好要投诉,只要它们不满意就要投诉,所以能尽快结束关系的时候就尽快结束关系。”金珠跟我说。
“你遇见过这种情况吗?”我问。
“你们内地的游客一半都是这样。”
“下次你带团带我去,”疯子崩出来,道,“谁要是敢投诉,我把他牙打掉。就哥哥我这身板儿,单挑一个旅游团没问题。”
“哈哈!”金珠大笑,“如果那样,可能是我人生当中最后一个团队了。”
“好啦!”安拉愉快地击掌说道,“看来我们得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准备了。刚刚我安排史瑞夫去买骆驼,其他物资——”
“约翰会准备好。”迈克尔严肃地说,“但请你记得,安拉小姐,现在这个团队的雇主是我,我会为所有消费埋单,宝藏也由我按照你们的贡献分配。”
“ok,ok。”安拉举手道,“听你的安排,我的身份定位是埃及文化顾问。”
“可以。”迈克尔道,“现在我们回去准备吧,明早确认方向后立刻出发。”
我们随队往回走,路上疯子悄悄问刘叔:“买多少骆驼?我觉得带骆驼不如带点儿罐头实惠。”
“买骆驼是它么骑,你以为吃r呢?”
“骑它干什么,开车多好啊!”
“你知道咱得走多远么,”刘叔白眼,“你家车能烧沙子走路么?”
“远就说远的呗,跟我抬什么杠啊?沙漠地下不都是石油么?”
“你给我抽出来我看看!”
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我们一行人带着大倍数的望远镜来到吉萨金字塔景区,在史瑞夫的带领下,向金字塔顶攀爬。
金字塔的石砖特别大,据说一块就有2.5吨,所以爬起来特别费劲,尤其是我们爬到一半,来到因为开设通风口而坍塌的区域附近时,掉落的石块让人胆战心惊。
天光微凉时,我们登上靠近塔顶的那几级,安装好望远镜朝东方寻找。因为昨晚做了一些功课,所以我们很快对准了猎户座该出现的方位。
不过时间尚早,繁星中并没有我们找的那三颗。
在法国埃菲尔铁塔建成之前,胡夫金字塔一直保持着最高人工建筑的纪录。此时站在这里,身前是夜幕中繁华的城市和缥缈的尼罗河,身后是茫茫无垠的沙漠。一切都变得渺小而悲哀,我忽然在想,也许当初法老们正是追求这种傲视世间的感觉才把自己的陵墓建设得如此庞大的。
不远处,疯子和刘叔因为这里还有没有木乃伊争吵,迈克尔和安拉轮班守护着望远镜。我身旁,金珠静立在晨风中眺望着远方,长发随风舞动。
她孤独的样子真美。
城市里渐渐有灯火亮起,辽远的街道上传来车笛声。迈克尔招呼道:“你们过来,奇迹出现了!”
我们立刻围到望远镜边上。见安拉一边观测一边说着某些数据,白约翰在一旁做记录。
我用r眼朝天边看,只看到星光正在隐退。不多时,安拉离开望远镜,满意地说道:“方位搞定了!剩下的时间你们一起欣赏欣赏吧!”
迈克尔先靠上去,看了一会儿,露出满意的神情。
随后我贴过去,在越发暗淡的繁星中找到那三颗星,以及周围的四颗星。那是猎户座,三颗星连成一条线向东南方偏东的一点。可能是心里因素,我觉得这七颗星的排列无比美妙。
刘叔在后面猴急地追,我赶紧把望远镜让给他。
我想到一个问题,问安拉,“如果是镜像的话,这面镜子在哪?”
安拉指着折s着晨光的尼罗河道:“就是它,古埃及人经常在沙漠中见到一些不属于沙漠的景象,它们觉得世界存在一面镜子,那些景象是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