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也松了气,拄着膝盖大口喘气。我胳膊疼痛难忍,松手后整条袖子都被血弄湿了。
刘叔大惊,急忙扯掉我的袖子,疯子再次给我包扎。弄好之后刘叔说:“你别上了,我和疯子俩就够。”
休息一阵,他们俩甩了甩胳膊,再次挑战。这一次僵持的时间更长,棺盖在刺耳的声音中一点点上移,可直到他俩再次用完力气,它还是盖在上面。
刘叔深吸一口气道:“最后一次了,说死咱们也得把它打开。”
我也走过去,左手扶住一边,“我左手多少还能使一些力气。”
刘叔点点头,伸出不停颤抖的手抠拄棺材板。
疯子甩了甩膀子就位。
刘叔再次数道:“一、二、三!”
我感觉我的力气不是被大脑支配出去的,而是被刘叔支配出去的。他刚喊完,我的双脚马上下蹲,手指勾紧,左臂绷直,将力气全部通过手指送到棺盖上面。
事情仍没有按照我的预想发展,棺盖死死卡住,任凭我们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这一挺就是一分多钟,汗水湿透我的前心后背。但我们谁也不想放弃这最后一次机会,都瞪红了眼睛咬牙挺着。
就在这时,一丝凉意点在我脑门上。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水滴,可转念一想,这里不可能有水。
抬起头。
一张丑陋畸形的脸猛然向我扑来。
我惊叫一声,同时手上力道一松,耳边响起“嘭”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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