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司空洵和四哥司空洁是双生子,这时齐声地不满地道:“是啊。就你一个想闯荡江湖?”
这时司空溯痛苦地道:“可是我真不会法术,我岂能厚颜地成承钥人?到时有人抢掠禁典,我怎么挡?”
这时哄堂大笑,司空洛笑得抹去眼眶边泪水,道:“老弟,你当真为这事担心?”
司空沐道:“我的老弟,数百年来,既无人知司空家有禁典,且没人来抢,你莫为此担心了。”
司空洵笑着道:“还以多大的事?”
司空洁打趣地道:“我以为他面子过不去,要知小少爷可爱惜皮相了。”然后他捏着喉咙道:“我是废人了,我是废人了,我不会法力。”
司空浩道:“嗯,这事确实有可能,我们都不能松懈。可,无缘无故,谁来抢?要是真有人来挖坟,我们司空家势大,还打发不了?你乖乖地在地堡对着其余宗亲接了承钥人就好了。”
其余姐兄都点头,司空洛道:“溯儿,放心,还有姐姐哥哥,这种芝麻绿豆小事不要紧。至于练法力嘛,我同弟弟跟爹娘再劝劝不逼迫你,成么?”
司空溯无奈地道:“好吧。”
司空洛道:“只要你在姐兄面前,答应做那个承钥人,哄得爹娘放心。我们就偷偷放你走,好不好?”
司空双子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废师,我们才不愿你独闯江湖呢?毕竟,你留着也是碍事。”
司空溯一听,又十分心动,他低头考虑了下,道:“好吧。明日,我负荆请罪,答应了便是。”
卧室内吵闹好一个时辰方静下。
翌日,司空溯带着一根藤条和一盒墨锭到了父母的厢院前,道:“不肖子溯,来拜见爹娘,向爹娘请安及请罪。”
跪了半个时辰后,司空宁传出声音道:“你不是闹着离家出走么?走啊。”
司空溯道:“昨日是溯儿话重了,请爹娘原谅。”
司空宁这时冒在门边,道:“你给我来偏堂。”
司空溯一听,知老父又要训话,每次去偏堂,不跪三时辰,父母都不给他走。司空溯低头地道:“是的爹。”
偏堂在侧殿隔壁房,窗户明亮,内有神坛和书桌。每次司空子弟闹事都来这偏堂罚跪听司空宁的长篇大论。司空子弟总爱呼喊他们的老爹为大家子,一张嘴启开,理论就多得停不下来。
司空宁见司空溯低头跪好,就开始道:“先贤曰,人慧需人志坚……人为人,人之本而立人……通五目先通人,人若不通,可谓愚鲁……人之德,有五不得而为之……”司空宁如司空溯所料,一开口啰嗦就是一个半时辰,期间不断挪移着茶杯喝几口。
“给我跪好!”
一听到喝骂声,司空溯吓得醒来跪好,他爹问道:“你是否真的不愿成为承钥人?”
司空溯微微抬头,望着他爹,心想道:“难道是在试探我?”
司空溯道:我……嗯……我……”
司空宁挥手道:“你昨日那番话,为父思量了大半晚,亦翻查祖训。祖训并无禁止承钥人钦点其他子弟为下任。爹知你心性,爹年轻时,何尝不仰慕着弟兄姐妹闯荡江湖。”
司空溯一听,双眼放光,立即问道:“爹你允许了?”
司空宁狠狠拍了他的头道:“若闯荡江湖后胡乱行事,给司空家丢脸,我当真撵你出司空祖堂。”
司空溯立即笑若桃花,星目都挤弯,双手拉着父亲道:“谢爹娘,孩儿虽蠢,可行走江湖绝不惹事,绝不沾邪,定必锄强扶弱。”
司空宁装着生气,哼了一声,这时他视线余光见到一盒墨锭在身前。他立即执起问道:“何时买下?”
司空溯道:“前日见到,我便跟人比武得来。爹,你消消气吧。”
司空宁道:“去去去,别碍着我弄墨。”
司空溯小声地问道:“那爹,我明天能启行么?”
司空宁点头了下,挥手道:“去去去。”
那日白马奔驰平地,蓝天白云,司空溯有感终放下重担,不用成为承钥人。他高兴地转身道:“胜龙胜牛,你们就不用再送了。”
周胜龙抱拳道:“小少爷,江湖险恶,有事记得吹哨子,青旗弟子定必救援。”
周胜牛拍了下司空溯的肩膀道:“小少爷保重。早说小少爷认低威,就能游玩了嘛。”
三人各自抱拳道别后,司空溯深深呼吸着欢愉自由的空气,他在白马上伸展着手臂,大叫一声,扯起马缰奔走。
那日,司空溯想过最险恶的事,就是给旁门左道软禁。对未来,对江湖,是充满着期望。
那年,莲座墓隐藏在一更宏大的石室内。莲座墓外层层的护法阵和隐身咒包围着。若问司空家,他们何时担起守墓人一职,他们要查祖典方知。司空家世代相传着莲座墓穿着一凶恶的典籍,若有人犯险开启,只会暴毙而亡。
除了很久以前,有个不知死的笔划子弟,闯入莲座墓给老爹打个半死。后代误传这事是为暴毙后,几百年来无人问津。精妙的法术比起铸剑带来的利润,显然利润更为吸引。
承钥人接任者尚未公布,司空家就迎接灭绝之日。
第52章 第四章 蓮墓
司空堡门外,有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儒雅公子带着一大马车来求见堡主司空宁。
司空宁出大厅迎接那公子抱拳道:“见过钟离公子,司空家孤陋寡闻,未闻过五渊派大名。不过,只要钟离公子开出相当价钱,司空家定铸出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