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迪想惩治聂长生很久了,每次聂长生惹怒了麦伦,总能殃及到他,麦伦动辄对他拳打脚踢,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的头上,山迪没胆量反抗麦伦,但是借刀杀人也够他解气了,他把握了机会,把这件事捅到了麦伦的跟前,只盼麦伦头脑一热,一怒之下枪杀了聂长生,他就能一解积压在心头的所有恨意。
麦伦听不懂中国话,但不妨碍他对这个胆敢在他跟前朝聂长生大呼小叫的胖子的厌恶,当即挥出的拳头雷霆一样砸到中年逃犯肥腻的脸颊上,猝不及防的中年逃犯被打个正着,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肥胖的身体重重地砸到了柜台上,常年养尊处优的他从来没经历过什么疼痛,这样毁灭性的的撞击痛得他缓不过气,身体一软,滑到了地上,嘴巴半张着,一丝血迹从嘴角涌出,人已昏死过去了。
“都拉出去,手脚干净点!”麦伦铁青着脸吩咐两个下属。
山迪很意外,这样麦伦都不杀聂长生令他很失望,可也没胆量质疑正在暴怒边缘的麦伦,跟那个听得懂汉语的海盗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立即各拖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走出了船舱。
“你……你不能这样!”聂长生再迟钝,也明白麦伦下达杀戮的提示,当即脸色一白,立即跨出一步,试图阻止他的滥杀无辜。
“我不能?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麦伦表情狰狞,褐色的眸子里像点燃了两簇熊熊怒火,胸中升腾一股强烈的征服欲,这个中国人,凭什么左右了他的情绪之后,又来左右他的决策命令?他无端端的仇视一个毫不相关的男人,只因听说了他认识聂长生,这种又嫉又恨的情感他很久没有品尝过了,但他一点也不陌生这股情感,他十六岁时遇上的初恋就是这样,不允许哪个男人靠近她,跟她说话,务必要她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可以……
时隔五年,麦伦以为再也不会遇上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哪想到不禁遇上,对方还是一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东方男人。
无可否认,根深在骨髓里的种族歧视麦伦很难改观,偏偏聂长生就是这么的合他的意,他工作时认真的神态,温和的声音,轻柔的笑容,就连生气时笼罩了乌云的眉眼,都是这么的赏心悦目,让他心痒难耐。
从最初的处处刁难,到现在不允许他眼中有别人的存在,对聂长生滋长的情感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似乎比初恋的那段情感还要强烈的占有欲,麦伦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慢慢的将手中的机械丢在矮桌上,一边脱下外套,衬衫的纽扣从上而下一一解开,露出精壮而结实的胸肌,每一寸肌肤都蕴藏着可怕的力量,一边缓步朝聂长生逼近。
“你……”聂长生吃了一惊,本能地往后撤退,可惜舱内堆积的战利品很多,可供他撤退的空间有限,麦伦越是靠近,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越浓重。
似乎受到了聂长生满是戒备的眼神所刺激,麦伦只觉额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再也不愿克制那股困扰自己的情绪,在身体本能意愿的驱使下,一把扣紧了他的手腕,反手将他剪到了身后,又往怀中一带,逼着聂长生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麦伦常年在刀口上舔血,体格很壮,力气很大,个子又比一米八的聂长生高出半个头,聂长生一时不备,等另一只手反抗时,已经失了先机,两只手腕被他钳制,身子贴在他的怀中动弹不了半分。
“放手!”聂长生僵硬着身子,明显觉得身后那堵胸膛的体温过于炽热,尤其那根热气腾腾的孽物有恃无恐地摩挲着他的股间,那样暧昧的位置,那样恐怖的形状,就算聂长生还是处子,也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更何况他早已通晓情欲。
麦伦微微低下头,下巴抵在聂长生的肩膀上乱嗅一通,浑浊的气息紊乱地喷在他的脖子里,果然还是把这个人搂在怀里才是最舒坦的,虽然怀中人并不怎么配合,被钳制的双手一直在顽强挣扎。
麦伦似乎很享受一边征服这个东方男人,一边击溃聂长生的负隅顽抗,他又贴到聂长生的步子上狠吸了一口,好像混有聂长生气味的气息是诊治他烦躁症的良药,他一吸再吸,觉得这味道比睡过的女人还好闻,头脑一热,便说道:“我不管你是李,还是聂,在这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像印证这句话似的,他将滚热的唇印在聂长生的脖子上,开始啃咬起来。
“麦伦!你疯了!放手!”聂长生只觉鸡皮疙瘩此起彼伏,浑身被恶寒笼罩,一边奋力反抗,一边厉声喝骂,丝毫没有掩饰对这种行为的厌恶与反感。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现在也就只有你了。”麦伦不怒反笑,一把将他推在舱墙前,就着围堵的姿势,将他困囿在怀中,滚烫的吻开始扩大范围,落在聂长生的耳朵尖里,鬓发前,脸腮上,乃至脸颊,如果不是聂长生拼命反抗、躲避,想是嘴唇也会被他侵略。
虽然嘴唇逃过了一劫,可是半裸的身体几乎也被麦伦摸透了,衬衫的撕破声,聂长生愤恨的诘骂声,麦伦急促的喘息呢喃声,一时错乱交织在一起,充斥着船舱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