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公然让人拿下皇后,左右却不敢动,太后重重地狠拍桌子,几个太监按住了皇后。江宿心里乐开怀,也不枉他废了这么多口舌,终于彻底激怒郑太后。
“哀家要撕烂你这张破嘴。”太后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江宿面前,抬起手,啪一声打在江宿脸上,瞬间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宫人都看呆了,这毕竟是皇后啊,让人知道,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们。
江宿头一歪,乌溜溜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太后,太后被看得莫名心虚,抬手又想来一掌,这一次他没有打下去。
睿景帝适时赶到,紧紧握住了太后的手腕。
“皇帝……”太后一阵惊慌,反应过来在这里掌掴皇后的事情一旦公之于众,要让天下非议的。
“太后不必说什么,朕都看到了。”睿景帝转头看江宿,白皙的脸颊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碍眼极了,呵斥一声,“还不放开。”
呆愣的太监连忙松手,江宿软软地倒在睿景帝怀里,要多柔弱有多柔弱,难得叶初这一次竟然没有推开他,看不见的地方江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他的脸一点儿都不疼,不过是装样子,红却是真红了。不过不亏,博得皇帝的同情,这比什么都值得。江宿算好时间,就等着皇帝来。
“皇后乃一国之母,太后不该如此侮辱他。”
“皇后不尊长辈,哀家是帮皇上教教什么叫长幼有序。”太后平静下来。
“不用了,不劳您动手,朕的人朕自己会教。”皇后再该死,也该死在他的手里。
太后心里气急败坏,这小子数日未见翅膀硬了许多,都会顶嘴了。
“皇帝既然这样说,那便请皇上好好教教他。皇后越发不懂事,把皇帝的后宫都给清空了,皇帝知道这件事吧。”太后心知帝后矛盾缘由便是后宫争宠,“齐妃刚刚落了龙子,皇后便来这一出,后宫不宁前朝不定。”
太后故意提起齐妃之事,他不信皇帝想到此事会不恨,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皇子。
齐妃怀的又不是他的种,有什么好心疼的。倒是江宿全身一僵,微微缩了脖子,后颈一小戳软毛软软乎乎,竟让他有种想捋几下的冲动。这家伙在他面前就装的像只嫩兔子,刚才不还牙尖嘴利。
睿景帝缓缓开口:“朕的后宫宁不宁不劳太后关心,太后若当真闲暇无事,便去管管父皇的后宫,如何?”
“皇帝!”太后惊叫一声。
先皇的后宫几乎全部离世,皇帝这是让自己早日去死啊。天后深吸一口气,皇帝从没有这样忤逆过他,一定是皇后吹的枕头风。一定是皇后,皇帝不满弱冠,尚未亲政,还有很多仰仗自己的时候,一定是被皇后蒙蔽,太后将账全算给江宿。江宿好是冤枉,什么枕头风,他到现在都没爬上皇帝的床呢。
“我们走吧。”睿景帝对江宿说,江宿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睿景帝,湿漉漉的双眼就像向长鹿祈求庇护的小鹿。
“还有凤印呢。”
叮!恭喜宿主达成一颗半星成就。
咦,我不过看了皇帝一眼而已……江宿迷惑,睿景帝心却一颤,江宿每每这样看他,便好像真喜欢他一样。睿景帝重整了心绪,看向太后:“还请太后将凤印取来,今后这后宫便由皇后统筹。太后年纪大了,也该歇息了。”
出了慈宁宫上了轿子,睿景帝瞬间变脸,摆着张臭脸推开江宿。“怎么,还舍不得离开?”
“当然舍不得,臣妾想时时刻刻和皇上在一起。”江宿脸皮厚,说恶心话最会了。果然恶心得睿景帝扭过头去。
“皇上……”
“又怎么了?”
江宿挪了下屁股,贴着叶初:“皇上,我脸蛋疼。”
睿景帝抬起眼皮,是打得有点肿。他犹豫一下,从怀里取出常备的药膏来。叶初丢到江宿怀里,还是不看他:“自己擦吧。”
对方让步,那当然是得寸进尺了。
“我看不到。”
“多事。”
睿景帝拿过药膏打开,入鼻有淡淡的玫瑰香,宫中上香的玉骨生肌膏,直接拿来擦脸都行。睿景帝下手一点都不温柔,太后打得不疼,倒被叶初搓得脸疼。偏偏皇帝问好了没,他还得笑脸回答,“不疼了,谢皇上。”
谢个屁,注孤生的直男,老婆受伤,轻点揉会死吗?
哦,江宿很自觉地以老婆自居了。
“皇上。”江宿忽然喊一声,闭目养神的叶初答应了一句。
“嗯?什么事?”
“皇上明日陪臣妾出宫游玩,这皇宫闷死了。”
叶初睁开眼睛,看向江宿,陪他出宫玩,当真恩爱的戏演多,分不清状况了?
“皇后怎么会认为朕会答应,你遣散所有后妃的罪朕还没和你算。你可知道,今早多少大臣上奏吗?几位后妃的父亲纷纷和朕哭诉,御史大夫撞柱死谏。你造的这烂摊子朕还没摆平干净呢。”
江宿轻轻摇头:“皇上,后妃之所以不幸在陛下而不在臣妾。”
“哦?”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皇上您娶的太多了。”江宿伸出一根手指,“您只需要有我一个就行。”
叶初冷冷道:“皇后这是想让朕断子绝孙?”皇后这么多年不让任何人与他亲近,害过多少人。如今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江宿站起身,微微弯下腰,凑到叶初面前:“臣妾宁愿皇上断子绝孙,也只许皇上仅我一个。臣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