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才不是什么‘绮儿’、‘琪儿’,“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不哭……”温柔地吻住怀里的泪人儿,不再只是发泄而是深情的缠绵……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傍晚,那个男人用小树枝将他遮住没有人发现,身上还盖着男人的血衣却也同样的破烂不堪衣不避体。
紧握着和在血衣里的玉佩,心……就此沦落了。
※
“事情就是这样,我原本以为他只是红袖楼里的小官,所以搁下银子就走了,玉佩同外杉一起给落下了,返回去寻怎么也找不到”
[真是如此?]
“小林”秦正捧起林齐的脸亲了一下,“相信我,我宁愿落下的是我的命,也不愿意丢失玉佩”
[不行!老爷是什么也比不了的!],林齐激动地比划着恨不得自己能开口说话。
“小林儿果然体贴老爷”,甜言蜜语果然有用。
秦正放下床帐准备就寝。
[等等!]
“嗯?”
[当时那么多人,为什么是他?]
秦正为林齐脱去鞋袜才慢慢地说道,“药性来得太猛,原是要找个小官,可那一大帮子人都穿得红绿花俏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小官,恰好只有他我还辨得清楚是男人”
[非得是小官,姑娘不行?]
“不行,非得是男人……”
※
“因为我是男人?!就因为你只看得出我是男人?!”
“严坞主……”
“叫我的名字!”严青稔双手抓住秦正的衣襟大声吼着,所有的可能他都想过,他甚至还抱着一丝妄想那个男人会抱他是因为有些喜欢他……,千万种可能都猜想过,却不曾预料是这样的回答。
“男人?我知道了,面对女人你就像阉人一样无能了是不是,是不是!”
“严坞主,请你冷静点,你这样还要我如何说?”
“好,我冷静,你说!”
其实秦正也不知该怎样解释,或者说他的解释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决定与七位‘夫人’成亲以后我就再没近女色,不是无能是不能!我不能让任何女人怀上我的种!”
“呵?接着说啊”
“我的妻妾是男子。若是女人有了我的后,即使不把她娶进门,可母凭子贵,他们又将置于何地?何况一旦如此,麒儿必定会让出正室发妻的位置,那时我就永远失去他了”他的麒儿怎肯屈就人妾。
“不孝有三,你就不想后继有人?” 严青稔就不相信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想留根留种。
“不想!”秦正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些拖长鼻涕的恶心小鬼怎比得我七个宝贝”
“很好!我总不是女人吧?”
“你当然是男人”要不当初他也不会……
“那么秦府应该容得下我了?”
“啊?”秦正恍然大悟,“不……不不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只要是男人他就娶回家那也太……
“秦正?”严青稔冷冷地笑道,“你别忘了,我可是和你做了一夜夫妻,你该不是想不认帐吧?”
“没有……”秦正认命地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你!”严青稔气得全身发抖,“你以为严青稔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
“这……”他哪儿知道,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啊。
“秦正,你可知我为了寻你不惜与师兄争夺桃花坞的掌门之位,动用桃花坞全部的势力寻了你整整两年,若不是在武林大会上见着你,而今还在苦苦找寻!”
惨了,敢情是上门寻仇来。
“今日不给我个交代,羞怪我翻脸无情”
“什么……交代?”不会要他的命吧?这他可作不了住,得问那七位。
“还能有什么交代”,麒儿大步走进屋子身后跟着其他六个主子,“迎娶他做八主子”
是这样吗?秦正看向严青稔,严青稔有些羞赧地别开头。
“不可以,我不娶”七个就够了。
“我说过让你娶,你就得娶”麒儿道。
“我说不娶就是不娶!”秦正大声抗议。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片刻。
“哟呵,老爷你是不是傻了”赵唯一带着淡淡的讥讽,“这是好事,你竟然为了它违抗大主子的命令”
“我……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我说了算”秦正不怕死地说出冒犯太岁的话。
“一家之主?”麒儿气地一掌劈烂石茶桌,“来人哪,把这个一家之主给我吊在祭天坛,不准给他一滴水直到他肯给你们添个八主子为止”
“谁怕了”秦正大义凛然的走出屋子,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气得麒儿当场就要了结他,幸好被六人拉住。
“我警告你们六个,谁敢给他送吃的喝的,马上给我拿着休书滚出秦府!!”
秦正违抗大主子的结果就是被高高吊在祭天坛,四肢被绑住呈‘大’字形,样子是有碍瞻观不过倒使秦正比较好受。
麒儿言出必行,说不给吃喝就不给,其他人也不敢私自给他送。初冬十二月,秦正是又冷又饿又渴,过了三天就有些抗不住了。
“老爷,你这是何苦呢”小饼子还算有情义,除了吃喝拉撒一刻不离地守着秦正陪他说话解闷,“那个严坞主长得挺好看的,不比主子们差几分”有人求都求不到哪。
“就知道你那狗嘴里吐不出有用的话,他好不好看是他家的事,哦,就因为他好看我就得娶他?”刚才还有气无力的秦正和小饼子拌嘴倒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