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姐妹,我追逐过的人,被我追逐过的人,我的君主,我的事业,我的人生。”
“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了无踪迹,有时候我会想,上辈子是不是我的南柯一梦,我找不到那个世界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我愿意为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我不在意,我足够洒脱。”
“可是子臣,我发现所谓感情,就是一个入俗的过程。再洒脱、再fēng_liú的人,一旦有了感情,难免就是连自己都看不过去的俗气。我以前觉得这样的俗气如此可憎,可现在我却开始有些担心,我拥有不了这样的俗气了。”
“谢子臣,”她将脸埋入他的手掌里,闷闷道:“作为一个女人,我不能给你一个正常的生活,对不起。”
不能像在自己世界一样给他盛大的婚礼,给他地位,给他光明正大的,被人称一声蔚主君。
也不能像这个世界的女人一样,给他一个稳固的家庭,给他一场正大光明的婚姻,给他生儿育女,让他儿孙满堂。
她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艰辛道路,只是因为喜欢他,他就义无反顾踏上了这条路。
“对不起。”
她轻叹出声。
在看到容姬的时候,察觉到容姬对谢子臣的企图时,她从未如此明显感知过,原来谢子臣是做了这样的牺牲。
也有正常的女孩子喜欢他,他也明明可以很容易娶妻生子。
谢子臣明了她在说什么对不起,更清楚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嫉妒的感觉,嫉妒所带来的思考,她终于学会了嫉妒,让他很欣喜。
他将她的头发疗到耳后,温柔道:“我不觉得累的,阿岚。”
“你比她们优秀太多了,和你在一起,我很幸运。”
蔚岚不说话,她伸手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马车起起伏伏,谢子臣从未有任何一刻,如此肯定,这个人喜欢他。
他抱着她下了马车,让侍女备了水。他给她擦干爽了身体,然后洗了澡,躺倒她身边去。她在暗夜里抱住他,将舌头灵活伸进他唇齿之间。她嘴里带着酒香,让人沉醉在其中。
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温柔的时候了,她翻身压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衣服,一点一点亲吻他。
那一夜月光很好,月光下的青年神色温柔,静静注视着她,他的衣袍都敞开来,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流溢着光彩,仿佛是玉一般。蔚岚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
她低头吻着他,那人宠溺而放纵,任由她做任何事情。他将手放入她的发丝之中,低哑着声音,带着微微喘息:“阿岚,你喜不喜欢我?”
蔚岚没有回应,他控制着自己,有些难以忍耐,手抓着她的头发,感觉脑子里几乎要炸开。
“阿岚……阿岚……”他如此急促想要这个人回应:“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
蔚岚终于出声,停下动作,将这个人抱在怀里。
她趴在他身上,头发散在周边,听着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谢子臣忍不住有些失落,他闭上眼睛,他从来知道,这个人惯来是不会撒谎的,她如此坦诚,不会骗你,不会强求你,但有时候,坦诚就会成为一把利刃,让你连欺骗自己都难以做到。
“没事,”他酸涩开口:“我喜欢你,那就够了。”
蔚岚低低笑出声来,她收紧了手。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谢子臣微微一愣,而后便被那人吻住唇。
“傻瓜,”蔚岚温和开口:“情话该由女人先说,子臣,你真是没被人疼过的小傻瓜。”
谢子臣:“……”
突然好想抽她怎么办!
第97章
于床事一上, 蔚岚是极其热衷, 也极有天分的, 打从她十几岁开始,出于对于男人的怜爱, 她就觉得,在这件事上, 她绝对不能输给她一众姐妹, 于是看过的画本不计其数,与好友探讨更是十分深入。
她在婚事上很是郑重, 因为她一直觉得,当你娶了那个人, 和那个人成亲,就是决定要将这个人一辈子背在身上,你得承担这份责任, 你要和他托付终生,这样一笔人生巨大的豪赌,绝不是某一次政治斗争所能比拟的,选择一位皇子辅佐尚且要左思右想, 更何况是身边这个终生相伴的人?
于是这么多年来,她虽然为了消遣寂寞留恋花丛,却一直未曾娶亲,不打算娶亲,自然也不会随便动他们,在谢子臣之前, 蔚岚的确没什么实践对象。
如今有了谢子臣,蔚岚几乎是将自己毕生所学都用上了。最初自然有些生涩懵懂,但这么久下来,蔚岚早已是熟练得不行,这个人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每一个喜欢的方式,她都了若指掌。哪怕是不做到最后那一步,她也有的是办法让身下那个人呻吟。
她喜欢这个人在她身下喘息着不说话的模样;喜欢他因紧张将手插入她的发丝,抿紧唇线的模样;喜欢他激动时死死抱着她,眼中波光潋滟的模样;喜欢他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轻声哀求的模样。
那怕就是这么看着,她也觉得心满意足。她给这个人带来巨大的欢愉,这个人被她征服,从属于她,归顺于她。没有任何一刻,会让蔚岚这么清晰觉得,自己赢了他。
这像是一场对决,她容不得自己输给自己床上的人。
然而这样的强势,谢子臣并非没有,于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