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世子。”林夏擦着冷汗:“这真是……在下这辈子能贷款最多的一次。”
这才叫信用贷啊!
信用套现两百万,就问你怕不怕!
不过转念一想,蔚岚和林夏不由得都觉着, 谢子臣真他妈有钱啊,两万银说给就给。
等安顿好了这些杂事, 蔚岚终于想起正事来,同林夏道:“太医院开始招考了吧?”
林夏愣了愣, 随后道:“是,在下已在准备。”
“你背景我让人清干净了, 你别担心,安心去考就是。”蔚岚点了点头,嘱咐了两句,便走了出去。
而后去寻了她父亲,专门找他父亲聊关于林夏的问题后, 魏邵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觉得蔚岚的提议极其荒唐, 可是他如今对自己已经什么自信都没了,蔚岚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办完了这所有的一切,蔚岚这才腾出空来,专门带着桓衡逛盛京。
桓衡是个活泼的性子,一路上都在询问着蔚岚:“这是什么?”
想着, 又问:“这又是什么?”
就如此拉拉扯扯到了一家青楼门前,青楼二楼窗边坐的都是衣着艳丽的女子,桓衡不由得一脸茫然,指着那店铺道:“阿岚,这是什么?”
蔚岚一瞧,用扇子挡住半张脸,轻轻笑了,神秘道:“这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寻欢作乐的地方?”
桓衡有些茫然,蔚岚清咳了一声:“我虽然不大瞧得上这里的女人,可是这的确就是盛京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阿岚,”听到这话,桓衡有些兴奋:“我们进去逛逛吧!”
一听这话,蔚岚瞬间冷了脸色:“这都是些不知检点的男人去的地方,阿衡,你不可学此浪荡之事。”
“啊?”桓衡有些茫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走吧。”看着桓衡懵懂的样子,蔚岚清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其实军营长大的人,少有不懂这些的,只是说桓衡年少时,桓松对其严加管教,不愿他多接触这些,后来稍微长大了些就遇到蔚岚,蔚岚更是对这些事情严加防范,坚决不准那些兵痞靠近桓衡,让桓衡学得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故而桓衡虽然在荤话满天飞的地方长大,骂人的话学了不少,这情爱之事却是一窍不通。
只是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虽然不懂,但朦胧中却也隐隐约约知道着些,不免有些好奇。于是蔚岚虽然叱喝了他,桓衡却仍旧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等到入夜,桓衡便悄悄出了魏府,然后往这叫天香阁的青楼赶了过去。
桓衡一个人来,穿着金贵,长相俊美,又一脸茫然,一到门口,便被女子们招呼着拉了进去。桓衡有些不好意思,内心有隐隐约约有那么些小激动,于是便半推半就,一面说着:“别碰我,唉唉你别拉我啊,你别靠过来……”,一面又随着这些女子进去。
伺候惯了人的女子向来懂得讨男人欢心,更别提桓衡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小子,几乎句话便被夸得飘飘然起来,酒水一杯一杯下肚后,便同女子们唠起嗑来,劝什么就要什么,活脱脱一个金主。
“公子点曲吗?”
“点!”
“公子,要观舞吗?”
“观!”
“公子,我们楼里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酿,千金难求,要上吗?”
“上!”
“公子,可还要加几个姐妹来?”
“加!”
从未见过这么豪爽又不需要怎么服侍的金主,天香阁的女子纷纷想上来讨个彩头,一人一句夸得桓衡飘飘然,喝着酒看着这温柔乡,只觉得这盛京果然是神仙般的地方。
只是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来的是专门与女色打交道的地方,桓衡却始终没敢做什么,仿佛是有人给他下了什么禁制,冥冥中警告着他。桓衡喜爱这些人吹捧他的感觉,也喜欢她们知情识趣陪着他,却总有那么些畏手畏脚,在这些女子依偎过来时,忍不住想要推开。
只是听着这些女子捂着嘴笑:“公子还是个雏呢~”时,他又忍不住,觉着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大男子气概,将人揽在怀里,冷哼道:“胡说些什么!”
众女笑得更厉害了,面上却道:“是呢,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会到此时还是雏呢?”
桓衡面上红了红,哼了一声,没有多说。
而另一边,谢子臣也走进了天香阁,在众星捧月间,淡道:“我要见夏三娘。”
正和谢子臣吹捧着天香阁姑娘的颜色多好的老鸨听到这话,面色不免僵了僵。夏三娘是个将近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在这一行里,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年轻,就从天字号落到了地字号,这两号之间的姑娘价格天差地别,老鸨本瞧着谢子臣气度非凡,想着是一头肥羊,结果却是个穷光蛋,不由得心上有些瞧不起。正要再介绍一下其他人时,跟在谢子臣身后的谢铜突然拿出了一锭金子,含笑道:“老板娘,夏三娘在吗?”
老鸨的眼珠跟着金子转了几圈,一面转一面道:“在!奴这就让人给公子去寻!”
谢子臣点了点头,由老鸨引着去了阁楼。他出手大方,就同桓衡一起被安排在了顶层,且还在隔壁,谢子臣推门进去前便听到了桓衡的声音,大声道:“老子同魏世子杀进杀出,杀他三百六十个来回,满身是血,无人可挡!”
谢子臣动作忍不住愣了愣,垂下眉眼,又听对方道:“当时那蛮子的刀就朝着老子劈了过来,是魏世子猛地把我推开,活生生挨